“小姐在半個小時前,剛出發(fā)去機場了,說要出國了,但具體去哪個國家,她也沒跟我們?nèi)魏稳苏f過?!惫芗胰鐚嵒卮鸬?。
“她到底在發(fā)什么瘋!”程子荊雙手叉腰,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。
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程家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。
程家所有值錢的,包括動產(chǎn)跟不動產(chǎn),都被程子瑜給捐出去了。
她還真是大方啊!
那是多少錢?。?/p>
怎么能說捐就捐了?
就算是錢再多,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!
管家在這種時候哪敢吭聲,就只能安靜的站在一旁。
“那我爸的遺體呢?”程子荊盡量穩(wěn)住自己的聲音問道。
“已經(jīng)送去殯儀館了,明天要進行火化。不過,因為先生涉嫌違法,所以警方那邊已經(jīng)說了,是不能辦葬禮的?!惫芗倚⌒囊硪淼恼f道。
程子荊的心口一緊,垂在身側(cè)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攥了起來。
“程子瑜是去機場了,是嗎?”程子荊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,又這樣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
程子荊也就沒再問什么,又疾步匆匆的離開了別墅。
但他剛走出別墅,就被門口的程子瑜給擋住了去路。
“唔,唔......”程子瑜沖著他指手畫腳,似乎在很急切的表達著什么。
但程子荊就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。
而且,他現(xiàn)在哪有閑情逸致去理會程子瑜?
“滾開!別擋我的路!”程子荊一腳將她踹開。
程子瑜的心口被踹得有些發(fā)痛,但她并沒有就此放棄,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,雙目含淚的看著他,同時還在嗚嗚呀呀地說個不停。
程子荊倒是停下了腳步。
這個乞丐......
怎么好像不是普通的乞丐?
如果只是普通的乞丐,也不會來這里乞討啊。
這個人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。
程子荊最后也就沒有急著離開,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問道:“你想要說什么?”
程子瑜還是只能無力的張著嘴,她發(fā)不出標準的聲音,她沒辦法說話。
她想要寫給他看,但她的手筋被挑斷了,哪兒有辦法寫字?
很著急要表達,卻什么都表達不出來,她的淚水急得在眼眶處轉(zhuǎn)個不停。
最后,她只能絕望的低下頭去。
程子荊蹙著眉頭,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剛準備打電話,找人請個讀唇語的專家過來。
但就在這時,有一輛車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。
車上的人并沒有下來。
只有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。
是祁佑寒。
程子荊還沒有將這次的事情聯(lián)想到祁佑寒的身上,所以,他還只是冷靜的站在原地。
他只當祁佑寒是來看熱鬧的。
“兄妹兩,還是重聚了啊?”祁佑寒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子荊。
程子荊沒聽明白他的這句話,他沉著聲音問道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你腳邊趴著的那個人,才是程子瑜?!逼钣雍鲃咏议_了這一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