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硯,您還留著這些東西......這樣不是會睹物思人嗎?”助理是有點(diǎn)心疼自己的老板,就多嘴了這么一句。
“我再也沒機(jī)會收到她送的禮物了,這一些,我當(dāng)然要留著。”姜硯盡量以比較輕松的口吻說道。
尤記得最開始,李瀟把這些顏色的小東西放到他車上的時候,他是有些排斥的。
他向來不喜歡這些色調(diào)的東西。
但現(xiàn)在,竟也慢慢看習(xí)慣了。
如果哪天,這些東西不見了,他說不定才會真的不習(xí)慣。
“可是......可是......姜總,有些話我跟您直說,您不要生氣啊。”助理透過后視鏡看了姜硯一眼。
“你說。”
“李小姐不是......也回不來了嗎?您......您難不成還打算一直把自己困在過去?您也要開始新生活的啊?畢竟,您還這么年輕的......”助理頗為小心的問道。
姜硯淡淡一笑:“那得看,我究竟何時才能走出這段過去了。至少目前,我還走不出來。”
這樣的話題稍顯沉重。
助理后來也就沒再問了。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在那扇門關(guān)上之后,那個人就提腳進(jìn)了那個房間。
正蜷縮在角落的女人,就是李瀟。
李瀟剛才,其實(shí)就是孤注一擲一般的喊了救命。
她已經(jīng)被困在這兒幾個月了。
這幾個月以來,她都沒辦法接觸到外面的人。
就連這個人,他也幾乎不出門的。
他就像是監(jiān)控一樣,時刻盯著她。
他說過:“我接下來也沒什么要做的,唯一要做的,就是幫我哥看好你這個新娘。”
再這樣下去,她的精神很可能就負(fù)荷不住了。
所以,她想要離開!
她知道,她的這一舉動,一定是惹怒了這個人。
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
男人來到她面前,什么都沒說,只是拿過了旁邊的一盆水,從李瀟的頭頂上倒了下去。
李瀟的身上,都已經(jīng)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了。
而這盆水里,是被加了鹽的。
相當(dāng)于,她的那些傷口都接觸到了鹽水。
一時間,她身上的各處傷口,都泛起了難忍的痛意。
李瀟蜷縮在地上,將自己縮成了一團(tuán),因?yàn)閯×业耐匆猓麄€人更是顫個不停,就連臉上的血色也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。
男人看著她的這副模樣,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波瀾,只是不屑的說道:“何必自討苦吃?”
李瀟只能透過那凌亂的頭發(fā),滿目怨恨的瞪著他。
男人冷冷一笑:“你如果有本事,就用那眼神殺死我啊?可是,你現(xiàn)在能改變什么?再過幾天,就是大師算好的好日子,到那個時候,你也能徹底解脫了。”
男人口中所說的解脫,當(dāng)然不是要放她離開。
而是要讓她死。
按照大師的說法,再過幾天,他大哥在另外一個世界就能安好家了,到那個時候,她也可以過去了。
而且,只要大師再給施施法,在那個世界,她跟他大哥,一定可以相遇,并且結(jié)為夫妻。
這樣的說法,不是極其荒唐嗎?
可是,這個男人卻是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