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鋒接過白恐鱷鱗片制作的面具,看著那瘦小的身影,搖了搖頭,而后一點腳尖,便追隨孤凌而去。一望無際的紅葉山林中,葉鋒與孤凌快速向前飛躍。他們面帶一張白色面具,面具上刻著詭異的圖案。兩人速度飛快,不到半刻時間,便已經趕上之前的人群。他們才剛到此處,便聽見一陣“鏗鏘”之聲,很顯然兩方人馬已經戰斗在了一起。身位山腰處,眼前事物一覽無余。那里是一處河邊平攤。禹州的修士不過十幾人,在被其他幾州修士圍堵后,殘忍屠殺。看著那一個個倒下去的禹州弟子,葉鋒臉上沒有絲毫變化。早在前段時間被羅子堂一掌打成重傷時,他便知道,所謂的善意,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。在這修行界,那管你來自何方?什么國度?出自何派?一切皆為利益。兩人站在山腰處,因面具的遮掩而看不到表情變化,只是在這一個個鮮活生命倒下時,卻是顯得又那般冷漠。在其他幾州修士無情斬殺后,禹州那方修士已經被屠殺的還剩二人。此時兩人背靠著背,警惕的看向四周。他們身上皆是受了不輕的傷嘴角更是不停的吐出了幾口血。一位身著白衣,手拿一把白色長劍的修士,一邊扶著身邊即將倒下的人,一邊擺起架勢,準備做最后的抉擇。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,可是他們二人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懼色。那位白衣男子年紀稍長,他挽著身邊黑袍男子的手臂,道:“在堅持一會,我們的人應該馬上就快到了。”黑袍男子捂著自己的胸口,虛弱道:“師兄,這次是我拖累你了。若是我們有幸回到天元宗,一定聽你的話,刻苦修行。”其他幾州修士中,一個低矮的胖子道:“嘿嘿,兄弟情深啊。今日我們已是殺得痛快,將藥方和白蘇果交予我們,你們自行碎了丹元,便可離去。”“做夢!”白袍男子道。在獸林中打碎丹元,那和死有什么區別?還不如就此拼死一搏,死后對宗內的先賢好有個交代。黑袍男子也喝道:“我們可是天元宗的人,你們若是殺了我們,天元宗一眾定不會放過你們!”“嘿。”低矮胖子冷道:“放心,獸林中無時無刻都在殺戮,你們死了,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所做的!”他說著,胖手一揮,身后修士便手持法器,毫不猶豫的一擁而上。黑白衣袍的二人,一咬牙齒,死死握著手中的長劍,準備做最后一搏。不過,就在二人接受死神審判時,只聽四周傳來幾聲baozha聲。“砰砰砰!”幾顆靈元的baozha,將圍上來的眾人炸退了去。十幾道人影躺在血泊中,痛苦的哀嚎。“是誰!膽敢管我我等之事!”矮胖修士歷喝一聲。在眾人的目光中,虛空中浮現兩道身影。看他們臉上的面具,自然便是葉鋒、孤凌二人。原本葉鋒并不打算插手這些事,可是在聽到黑袍男子說來自天元宗,這不得不讓他出手保下二人。且不說他與莫南、莫曉的交情,便是恩師一弘,現在也在天元宗當值。矮胖修士望向那高空上的兩道人影,喝道:“爾等是何人?來自何門何派?”葉鋒輕輕撇了他一眼,言語淡淡。“十吸之內,離開此處。不然的話,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