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頌難受的要命,六神無主起來,換做別的事她可以強迫自己冷靜,然后去想對策,可對要她命的人,還是一個明晃晃的殺手,讓她怎么辦?“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時頌著急的問。面具男人淡淡回她,“沒辦法。”時頌哽住,但她忽然想到什么,眼中閃過一些光亮,沖著他商量,“既然他是這么厲害的殺手,連警署都沒辦法,而你又從他手上救下了我,肯定也會被他報復的,不如我們一起想想辦法,怎么擺脫那個修于晏,我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等死吧!”直覺告訴她,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,但一定是非常厲害的人。那么這時候抱上大腿,將自己和他綁在一起,他總不能視而不見吧!躺椅上的男人終于掀開眼眸,迎上她算計又期待的眼神。月光在泳池里的倒影,折射在兩人身上、臉上,他的眸色晃著深邃。“你這是在威脅我?”他斜了她一眼。時頌很有自知之明的討好,怕惹怒了他,“當然不是,我這是在發出求救的邀請,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死,否則在巷子里的時候也不會救我,還給我治傷了,你是想要我活著的。”薄寒驍淡薄的看著她。時頌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,“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救我,但我清楚救我,應該是對你有好處的,既然如此,我們就是合作伙伴,應該互惠互利。”這都是時頌的猜測,但是她猜不到原因。但原因并不重要了,先活下去,日后有的是機會查。薄寒驍看著她,沉默良久,忽而抬起手,時頌馬上在他碰到酒杯的那一刻,先一步將酒杯送到手上。臉上還掛著很溫柔很乖巧的笑容。許菁曾經說過,她的笑容很容易讓人不設防,很多老總和她談判的時候,好幾次就被她的笑容迷了眼。當時她嗤之以鼻,現在笑得比誰都好看。薄寒驍接過酒杯,掃過乖得不像話的女人,唇角不動聲色的微揚,但很快恢復如常。“我救你,不過是看在那一夜,現在你我兩清,你可以滾了。”時頌抿了抿唇角,“那要我怎么做,你才能幫我?”面具男人抿著薄酒,他越是不以為意,時頌越是心生不安。“你喜歡我的身體對不對?在酒吧......”她吐了口氣,繼續道,“在酒吧的時候,你有身體反應,我感覺到了。”薄寒驍抿著涼酒的動作頓住,一動不動的看著她。那種清冷又薄涼的視線,時頌下意識的顫了顫身體,強裝鎮定。“我對臟女人不感興趣。”他聲音冷了下來。同時吩咐暗處,“把她扔出去。”話落,黑黢黢的陰影里果然出現幾個身高力壯的男人,時頌頓時嚇了一跳。繞過那些人,快速的追上面具男人的背影,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,像個乖順的小貓。嘴上還飛快的解釋,“我干凈的我干凈的,我一點都不臟,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酒店的時候,你救我一點都不虧,面具先生,你再考慮一下,我還會做飯洗衣服刷鍋整理床鋪,我看你家里亂七八糟的,就缺一個像我這樣的......啊!”男人忽然頓住腳步,時頌沒停住腳,腦門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后背。她的腦袋不痛,但是脖子似乎扯到了傷口,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