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驍從她眼中看到了厭惡。這是第一次,有人敢對他露出這種不加掩飾的眼神。但出奇的,他并不生氣,誰讓她是時頌。薄寒驍看了她一會兒,道,“我恢復記憶了,也想起了先前和你發生的事。”時頌沒說話,心里算著時間,不知道醫生怎么還不來。至于他是否恢復記憶什么的,她心里一點都不在意。不過能現在恢復記憶,說明,他還是去做了催眠。時頌不耐煩了,站起身,要走。薄寒驍忽然拉住她沒受傷的手腕,放在唇邊吻了吻,幾近虔誠。“你做什么!”時頌驚了,下意識的抽回手。薄寒驍卻順著她的力氣站了起來,還把她抵在了墻邊。他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,這個動作讓時頌全身都緊繃了起來。因為每次他和她纏.綿的時候,總會這樣蹭她。果不其然,下一秒,薄寒驍忽然捧著她的臉頰,俯身朝她吻了下來。時頌閃過厭惡之色,飛快的躲來,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。薄寒驍微微掀開了眸,順勢從她的臉頰往下吻,一直到她的鎖骨。時頌的掙扎在強勢的力量下,像個笑話,只能用力狠狠的掐著他的腰身。薄寒驍終于停了下來,有些怨念的看她,“你這是想掐死我吧?”“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,我就往死里掐,反正病房有監控,你死了我也能說成正當防衛。”薄寒驍靜默的看著她,哪怕時頌整張小臉充滿了憤恨,他也看不夠。他大概是深陷其中了。所以哪怕時頌發了狠掐他,他還是吻了下去。因為時頌的分神,他成功俘獲了她的唇。時頌緊緊咬著牙關,不讓他進,薄寒驍耐心的摩挲著她的唇瓣,說道,“我知道孩子是我的,要是你真和顧瀾之有什么,也不會和我在一起了。”這是他恢復記憶后,第一時間想明白的事。為此還笑出了聲。當時容啟說他著了魔,他想,就算著魔也是甘之若飴的。薄寒驍想摸摸他和時頌的孩子,手探向她的腹部。時頌忍無可忍了,揚起巴掌,狠狠的扇了下去。他的臉紅了起來,還有鮮明的巴掌印。能在他臉上動土的人,也只有她敢。時頌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以為薄寒驍會生氣,會憤怒。結果他舌尖抵了抵腮幫,還看著她笑。甚至不要臉的伸手,摸摸她的臉蛋,但時頌偏頭躲開了。薄寒驍又湊上來,蹭蹭她的額心,“寶寶,出氣了嗎?”“你有完沒完,我們分手了,你能不能別再靠近我!”時頌的胸膛,氣得起伏不定。他從前那么高冷和不近人情,就跟裝的一樣。時頌道,“孩子我會打掉的,我不會生你的孩子,薄寒驍,從今以后我們兩不相欠,就當三哥死了吧,我也當那段時間什么也沒發生,我們分道揚鑣。”薄寒驍沉默片刻,他道,“寶寶,別說賭氣的話,我向你道歉好不好?”這句話,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。哪怕說得不太自在。容啟說,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,要懂得示弱,烈女怕纏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