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晚飯吃過了,所以時頌吃的也不多。
快要結(jié)束的時候,薄寒驍扶起她起身,卻不小心將果汁碰倒,灑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抱歉。”薄寒驍伸手拿紙巾給她擦拭。
果汁顏色深,時頌道,“我去一下衛(wèi)生間?!?/p>
“嗯,好,我等你?!?/p>
薄寒驍目送她離開后,眸光微微閃爍。
隨后發(fā)出一條短信,便將手機扣在了桌子上。
頌兒,與其等你查到真相,不如我將真相親手贈予你。
——
時頌去衛(wèi)生間清理了一下,再用紙巾擦了擦,基本就看不出來了。
離開衛(wèi)生間,正回包廂的時候,在隔壁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“這樣瞞著時小姐,真的好嗎,我們已經(jīng)瞞著她太多東西,信任也會隨著我們的欺騙而消磨殆盡的?!?/p>
這是艾娜的聲音。
時頌確定自己沒聽錯,只是艾娜所說的隱瞞是指什么?
艾娜似乎很焦慮的樣子,她又在和誰說話?
時頌不由得停下來。
聽到另一個人開口,“我們別無他法,如果讓時小姐知道,我們隱瞞了顧先生還活著的事情,她一定會生氣的,而且我們答應(yīng)過先生,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時小姐?!?/p>
顧瀾之還活著!
一瞬間,時頌就被這句話驚得震在原地。
腦海里只有這句話!
那她在手術(shù)室見到的顧瀾之,和在墓地見到的人影,都不是虛幻的?
那是活生生的顧瀾之?!
艾娜嘆息,“我們是答應(yīng)過沒錯,但時小姐現(xiàn)在要找顧懷瑾啊,顧懷瑾被顧先生困在法國無法脫身,我們又去哪找顧懷瑾出來?
再說,現(xiàn)在的顧先生已經(jīng)變成了另外一個人,他那么危險,如果他來了深城該怎么辦?
我真的好怕,齊桓,你說我們到底該聽誰的?
原來的顧先生讓我們聽時小姐的,可是林慎卻說我們應(yīng)該瞞著時小姐,時小姐肯定是想知道真相的,我現(xiàn)在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了。”
說話的男人就是齊桓。
時頌?zāi)X海里亂糟糟的,極盡鎮(zhèn)定的聽他們繼續(xù)說下去,手指已經(jīng)深深掐入掌心之中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至少目前先聽林慎的吧?!饼R桓也不確定。
艾娜道,“老實講,我并不認(rèn)為林慎的有些決定是對的,就像林慎答應(yīng)薄......”
齊桓忽然打斷她,“艾娜,你少喝點吧,雖然時小姐給我們放了三天假,但我們也得時刻打起精神才行?!?/p>
艾娜被他一打斷,就忘了前邊說的話。
于是暈乎乎的點頭,“好,你說的對,我們還要打起精神的。”
時頌聽得心亂如麻。
欲離開的時候,不小心撞到了花盆,發(fā)出聲響來。
時頌連忙鉆進了染竹閣。
艾娜出來的時候,什么也沒看見,又回去喝酒了。
見時頌呼吸急促的靠在門上,薄寒驍起身過來,指尖從她蒼白臉頰上輕輕劃過。
“怎么了?”他問。
時頌后知后覺的搖搖頭,“沒,沒什么,我就是有些亂?!?/p>
“亂什么?”薄寒驍握住她的手,發(fā)現(xiàn)她指尖冰冷,便用掌心包裹著為她取暖。
時頌依舊搖頭,“沒事,是我自己的問題?!?/p>
她坐在凳子上,努力消化剛才聽見的東西。
顧瀾之沒死?!
這是好事情,可艾娜他們?yōu)槭裁匆m著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