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劇烈的掙扎,一下子從床上翻了下去。
向家人全沖了進來,看到向姍姍痛苦的哀鳴,肝腸寸斷。
向姍姍那么自視甚高,摧毀向姍姍,只需要摧毀她的自尊心。
“姍姍!姍姍,沒事的!媽媽在!”
“媽,有鬼!有鬼在我臉上!”
“不怕不怕,姍姍,沒有鬼,媽媽保護你!”
向雪琴抱著向姍姍,眼帶恨意的盯著時頌。
“你個毒婦,連姍姍都不放過,我向家將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你!”
向北淮目光如刃,“時小姐,姍姍已經(jīng)無法下床了,如果不是你對她動手,她不可能跌下來的!”
向靖南同樣恨不得撕了她。
時頌挑了下眉,拿著手機晃了晃。
“這鍋我可不背,我只是好心讓她看清自己現(xiàn)在的模樣而已,誰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,自己滾下床了。”
向家人頓時臉色鐵青。
“時小姐未免欺人太甚了!”
時頌?zāi)樕系谋砬榈讼聛恚澳且膊患澳銈兿蚣业娜f分之一,向姍姍害我早產(chǎn),害我兩個孩子喪命的時候,可有想過欺人太甚四個字?你們向家要弄死我,我何嘗不想弄死她。”
聽到這話,薄寒驍?shù)捻⒉豢刹榈陌盗艘幌隆?/p>
他站在時頌的身邊,問,“頌兒,你說的是真的?”
時頌點了下頭。
“這不可能!”向北淮皺眉,馬上道,“簡直一派胡言,你流產(chǎn)和姍姍有什么關(guān)系,寒驍,時頌和姍姍的關(guān)系本就不好,不能單聽她的片面之詞。”
縮在向雪琴懷里的向姍姍,神色忽然凝住。
向雪琴的手倏地握緊,手心一瞬間汗?jié)窳恕?/p>
“呵。”時頌譏笑了一聲,“究竟做沒做過,她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向雪琴怎么可能在薄寒驍面前承認。
當(dāng)即怒道,“時頌?zāi)闵僬_陷姍姍,別以為姍姍這樣,就任你隨便扣帽子了,我們向家絕不容忍你這種無端構(gòu)陷!”
“你自己沒保住孩子,怎么能把這事扣在姍姍頭上!”
向靖南指著時頌,“如果沒有證據(jù),向家完全可以告你誹謗!”
時頌掃過地上的向姍姍。
她音色淺淡,“證據(jù)是吧,三天后,我拿出證據(jù)之時,就是向姍姍給我的孩子償命之際。”
說完,時頌抬步離開了病房。
薄寒驍沒有動作。
片刻后,他盯著向姍姍,抬步走到她面前。
向姍姍伸出布滿傷疤的手,小心翼翼的攥住他的褲腳,仿若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仰頭期冀的望著他說,“寒驍,你來看我了......”
薄寒驍半蹲下來,那雙深眸,冰冷如初。
“你,究竟有沒有做過,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。”
他的眼神那么冷。
冷得她每一寸肌膚都在戰(zhàn)栗。
那樣的冷漠倘若她一旦承認,就會萬劫不復(fù)一樣!
向姍姍眼中含著淚水,瘋狂的搖頭。
“不是我,我沒有,時頌冤枉我的,她嫉妒我......”
薄寒驍漠然的說,“最好沒有,如果和你有所牽扯......”
“不是我!”向姍姍馬上矢口否認。
她怕極了他此刻的眼神。
又往向雪琴懷里縮了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