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頌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睡過一個覺了。
她知道自己要睡覺,才能養(yǎng)好精神。
而且她還要照顧薄寒驍和顧瀾之。
薄寒驍手術雖然成功了,但子彈僅僅偏離心臟三厘米,他已經(jīng)這樣安靜的躺了一個月了,醫(yī)生說三個月內(nèi)不醒過來,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。
深城那邊的事也要處理......
時頌知道自己不能倒下,強迫自己躺在他身邊的病床上。
只是剛閉上眼睛,腦海里就會浮現(xiàn)出薄寒驍渾身是血的模樣!
時頌猛地睜開眼睛,坐起身來重重的喘.息著。
連忙偏頭看身邊躺著的人,他依舊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紋絲不動。
安安靜靜的。
時頌捏了捏眉心,打開了桌子上的臺燈。
暖黃色的燈光在他精致的面容上鍍了一層柔柔的光暈,時頌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,忍不住坐在他的床邊。
將臉頰貼在他的手心上。
柔.軟的,溫熱的。
在感受到他體溫的那瞬間,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落了地。
不知不覺保持這樣的姿勢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睡了過久,時頌醒來的時候外邊正下著淅淅瀝瀝的雨。
床上的人依舊安靜的躺在那里。
時頌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,準備了溫水替他小心翼翼的擦拭臉頰,做完一切之后才去收拾自己。
這時有人敲響了門。
時頌以為是來復查的醫(yī)生,沒想到開門是林清站在面前。
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冷漠,“你來干什么。”
自從上次簽了那份文件之后,林清和裴淵再也沒找過他。
這期間發(fā)生了很多事。
恩廉在那次槍戰(zhàn)中逃回了法國國內(nèi),可他大概沒想到薄寒驍早就留了后招。
在總統(tǒng)大選的前一個星期,南笙把恩勾結金罕倒賣軍火、制毒fandai等罪證通過媒體大肆發(fā)表了出來。
證據(jù)確鑿,人證物證俱在!
一時間全國上下嘩然!
恩廉本就是公爵的身份,迅速被頂上熱度之后,原本他得罪過的人,以納辛伯爵為首的權貴紛紛站出來控訴這些年恩廉的暴行。
更是把恩廉推到了風口浪尖上。
致使他最大的靠山,總統(tǒng)布克先生不得馬上發(fā)表聲明和恩廉撇清干系,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了恩廉身上。
中間,時頌聽說恩廉去找過裴淵,在最后裴淵卻選擇支持和布克向來不和的政敵文萊,裴家連和其他隱世家族一力將文萊推到了現(xiàn)任總統(tǒng)的位置。
而最大獲利者裴家并沒有因此而活躍在幕前,依舊在總統(tǒng)塵埃落地之后隱退幕后。
至于恩廉已經(jīng)被皇室拋棄了,被關在了監(jiān)獄中,今天就是最后宣判的日期。
薄寒驍做的事情,是時頌遠遠沒想到的。
不止如此,南笙還說,為了迫使恩廉入局,薄寒驍曾操縱股市讓恩廉在法國的企業(yè)面臨經(jīng)濟危機,驅(qū)使恩廉不得不鋌而走險選擇和金罕合作軍火和fandai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