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里,阿季躺在獸皮床上,臉色青白一片,渾身微微顫抖,雙眼翻白,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叫著什么,幾乎快要失去意識了。她身下汪著一大攤鮮血,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,情況十分嚇人。“她怎么突然會這樣?”葉清心沖進去,急忙問道。看到葉清心進來,啟的阿母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,沖上去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,破口大罵,“你還敢來這里!你是要看我阿季死嗎!她現(xiàn)在被神明懲罰了,你高興了吧!我的阿季死了,我也要把你的頭砍下來!”“阿母,你住手!”跟著過來的啟沒來得及阻止阿母打葉清心一個耳光,一把抓住阿母再次揮過來的手臂,將她狠狠的向一旁甩去,“來人,把阿母帶出去好好看著!”“是!”跟著來的阿篤和幾個雄性,連忙上前拉阿母的手臂。“我不走!我走了,這個邪神要害死阿季了......”阿母拼命的掙扎大哭,怎么也拉不住。“啪”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,葉清心狠狠的在發(fā)狂的阿母臉上打了一巴掌,怒聲吼道,“給我滾出去!滾!”“你......”阿母臉頰頓時火辣辣的,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葉清心。“我什么我!你再不滾出去,阿季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!”葉清心聲線冰冷得如同冬日寒冰,讓人渾身發(fā)冷,“把她給我壓出去!老娘要救人,沒工夫跟她墨跡,叫她滾!”說罷,她已經(jīng)無暇估計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,立刻蹲下身子給阿季檢查。給阿季搭了脈以后,葉清心的臉上露出一片愕然,忽然抬頭看著啟道,“啟,你睡過她了?”“什么?”啟被問的一怔,一雙劍眉咻的皺了起來。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睡了阿季了!”顧不上吃醋,葉清心大吼道。“沒有,心,你相信我。”啟滿臉黑線,頭立刻搖的像撥浪鼓一樣。“奇怪,你沒睡過她,她為什么是滑胎之像?胎橫破宮導致孕宮破裂,大出血!”葉清心也皺起眉頭,眼神怪異的看著啟。“什么是......滑胎?”啟被她看得直尷尬。“就是她肚子里有了胎兒......孩子,但是現(xiàn)在保不住了,孩子要掉了。”葉清心一臉著急的說,“她的胎兒排不下來,孕宮大出血,必須立刻進行切宮手術(shù),不然不超過一個小時,她的命就沒了。”“什么是孕宮大出血?切宮手術(shù)?”啟皺眉問道。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,“切”什么東西他不知道,但是他的雌性說的可是從阿季的身體上“切”,那豈不是要切她的肉?“你不用管,去給我燒鹽水!讓阿息去熬草藥!還有,把咱們木屋里的骨針拿過來,還要全部落最軟的布......”葉清心顧不上解釋,救人如救火,在阿季的血沒有流干之前,她一定要對阿季實施切宮術(shù),把她破裂的孕宮切除,才能保住她的命。至于疼不疼,反正她已經(jīng)昏死過去了,應該不會感覺得到吧?畢竟就算立刻熬材料不全的“麻沸散”也來不及了,現(xiàn)在手術(shù)工具只有她那柄小銅刀,鋒利度足夠?qū)訉忧虚_阿季的肚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