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,厲風(fēng)坐在院中的長椅上,抬頭盯著臥室的燈光。這燈光一直亮著。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熄滅。他就知道,少爺已經(jīng)成功了。而他,也把自己送上了絕路。燈光熄滅后,厲風(fēng)坐在長椅上吸了吸鼻子,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,破壞了少爺?shù)挠媱潯貙つ弥还奁【谱哌^來,看見他一個大男人在哭,越發(fā)覺得奇怪:“你哭什么?”“風(fēng)沙迷了眼睛而已。”厲風(fēng)撇過頭,不敢承認(rèn)。“哪里來的風(fēng)沙?”溫尋越發(fā)覺得最近厲風(fēng)和傅寒年都很奇怪,不知道在鼓搗什么。明明少主已經(jīng)痊愈了,為何他們還愁眉苦臉,從未展露過笑顏。“我說有就是有啊。”厲風(fēng)擦掉眼角的淚花,從溫尋手中奪過她那罐剛啟開的啤酒。“你搶我啤酒干嘛?”溫尋怒瞪著他。“我難過,你讓我喝一口嘛。”厲風(fēng)吸了吸鼻子,將一罐啤酒迅速灌入腹中。溫尋越發(fā)摸不著頭腦,這厲風(fēng)今天是失戀了吧?還是吃錯藥了?……終于迎來黎明的曙光。顧易檸睜眼醒來的時候。傅寒年單手撐著腦袋睡在她身側(cè),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容顏。顧易檸羞赧的捂著自己的臉:“你干嘛這么看著我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“嗯,我的老婆真美。”傅寒年毫不吝嗇的夸贊了她一番。顧易檸更是臉紅到了脖子根,從床上翻坐起來。顧易檸覺得自己腰酸背痛,就好像昨天做了什么很累的體力勞動似的。身上也換成了睡衣,但是沒有遍布全身的吻痕。這讓她就有些矛盾了。如果昨晚傅寒年趁著她睡著偷腥了的話,怎么可能一點印記都沒有。他每次都要啃她一身草莓才肯罷休的。但身上那種酸痛感跟之前每次做完那事的感覺出奇的相似,只是沒之前那么酸罷了。“那個,你昨晚沒對我干什么吧?”顧易檸小聲問。傅寒年搖了搖頭:“沒,怕你身體還沒恢復(fù)好,等你回來,一次性補償給我。”傅寒年捏著她的下顎,湊過來,在她唇上輕吻了一口。顧易檸笑著點點頭:“好吧,三十天,三十次,你可以記在賬上,回來好好還給你。”翻身下床后,顧易檸感覺步履輕快,起身去洗手間洗漱。她一關(guān)上洗手間的門。撐在床上的傅寒年頓時捂住心口,一口鮮血從嘴里吐出來,一把吐在床上。那位傾城大叔曾特意交代過他。顧易檸體內(nèi)的蠱蟲已經(jīng)到了成熟期,是吞噬能力最強的時候,而當(dāng)轉(zhuǎn)移到男人身上之時,男人血氣方剛的血會給蠱蟲更好的養(yǎng)分,它們的繁殖能力以及對身體的吞噬能力比在女人身上強好幾倍。對身體的傷害速度也會飆升好幾倍。再好的身體也抗不了幾天。傅寒年立馬用被子將身上的血跡遮掩住,然后用紙張擦拭掉嘴角的血,勉強從床上下來。雙腳剛落地。那種虛脫一般的暈眩感襲擊腦部。差點讓他一頭栽倒在床沿。幸虧他出手夠快,用手撐住了床頭柜,勉強讓自己站定。洗手間的門被擰開。傅寒年意識到她要出來了,便立馬站挺直身軀,雙手離開支撐他身體的床頭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