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實說,皇甫令堯一想到要坦白,心肝兒就發(fā)顫。但這件事總是要做的,去密室談也好,她不知道機關(guān)怎么開,就算情緒激動也跑不掉,他可以好好哄哄。柳拭眉不知他心里都在想什么,心道:“果然很乖,約法三章這么容易就答應(yīng)了!”她兀自高興的時候,皇甫令堯突然下定決心:“媳婦兒,有件事我想跟你說……”“什么事?”柳拭眉詫異地看著鏡中的他。“我們……”皇甫令堯張口,正要說話。外頭,突然傳來下人的聲音:“王爺,東苑那邊的貴客請您過去。正在等著呢!”這一說話,把皇甫令堯的勇氣給打散了!柳拭眉很詫異:“你師父找你,又有什么事兒呢?”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不講道理的老頭,但再怎么不喜歡,那也是皇甫令堯的師父、還是他母后的救命恩人。身為妻子,她不可能因為自己不喜歡,就不讓皇甫令堯盡孝。至于粟彌音……她再想辦法,將粟彌音打到怕,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惡毒小姑娘學(xué)會做人!“不知道,不想去。”皇甫令堯懊惱極了。一個人偽裝了七八年之久,想跟最親近的人坦白,這需要聚集多大的勇氣?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,就這么被打斷!如此一來,他又有點慌,不太敢說了!柳拭眉無奈地道:“我的頭發(fā)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干的,你先過去瞧瞧看,萬一師父找你有什么急事兒呢?”“哦。”皇甫令堯內(nèi)心不想去,但也知道自己是必須去的。他給柳拭眉把頭發(fā)梳了一遍,放下梳子道:“那我過去了,叫木耳進來給你擦頭發(fā)。”正要走,柳拭眉突然拉住他的手。“媳婦兒?”他疑惑地回過頭來。柳拭眉沖他笑了笑,道:“去見你師父可以,但遇到粟彌音,你給我有多遠就離多遠,知道嗎?你要敢碰其他女人……哼!”從她的話里聞到一股酸味,哪怕她是笑著說的,笑容中的警告也非常明顯!皇甫令堯俊顏上綻開了笑容,倏地低頭親了她一口,道:“媳婦兒你放心吧,我一直不喜歡她,怎么可能跟她靠近呢?”柳拭眉這才松開他的手,又道:“粟彌音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,她父親又是個黑白不分的,我先給你提個醒兒,以后她遭遇社會毒打的時候多著呢!”皇甫令堯多么聰明的人啊,輕易聽出來自家媳婦兒的意思!她這是要親自毒打粟彌音?他心里興奮極了,道:“我還沒跟你說呢,白日我已經(jīng)跟師父達成協(xié)議了,他過幾日就走。”聽他這么說,柳拭眉剛想笑出來,又見他話還沒說完:“但粟彌音會留下來,到時候你想怎么對付她都行!”柳拭眉剛剛要揚起的笑意,立刻沉了下去!看來,她的麻煩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消停了!“罷了,你先過去見你師父吧。”“好的,媳婦兒!”皇甫令堯出去后,柳拭眉自己把頭發(fā)擦了,隨意扎成一束。聽得外頭墨兒的聲音:“你是……余少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