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不知道,不遠處的Seren鼓動著好幾個同事,端著酒杯和酒瓶,朝她走了過來。這一次她是主角,這一次她沒辦法逃掉酒了。一場通關的敬酒下來,蘇南喬抱著洗手間的馬桶吐了三次。胃里的一陣陣疼痛,是她唯一有知覺的清醒時刻。眼前的世界都是傾斜模糊的,腳步不聽使喚。飯局到夜里十二點才結束,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,該趴倒的人早已趴倒,酒量好的人撐到了最后。“Jocy,Jocy,你還好嗎?你家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。”小同事過來扶她。蘇南喬身體站不住,嘴巴也控制不住,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。“Jocy,你說在哪里?你家在哪里?”小同事攙著她。“我知道在哪里,”Seren的聲音由遠及近,“Miky,我剛看到你男朋友過來接你嘍,快走吧,Jocy交給我們,我知道她住哪兒。”蘇南喬只覺得自己被另外的兩個人邊攙邊拖著,聞著香水味,知道是Seren和Amy。“那,那我走了。”小同事猶豫了一下,“Jocy就交給你們了。”“別......”蘇南喬拉著小同事的手不放開,Seren將她的手掰開了。蘇南喬想掙脫,但酒精麻醉著全身,完全掙脫不開。任由著兩人將她架出去,夜晚的風吹來有些涼。她隱約聽到Amy問道:“我們要把她送去哪里?你真知道她住哪兒?”“我哪里知道?說不定是住在某個酒店的長租包間,被男人養著。”Seren冷冷譏諷著。接著發令:“給她送到旁邊去。”“旁邊?那家酒吧門口?這樣不好吧......”Amy語氣怯怯地。“不然送你家去嘍!你怕什么,她醉得跟死人似的,又不知道是我們,就算知道又怎么樣?我們又沒對她做什么,要是質問起來,就說她不讓我們兩個送,要等她男朋友過來。”兩人將她放在酒吧門口的花圃旁邊。Seren還蹲下身,將她襯衫上面的三個扣子都解開,才壞笑著上車離開了。那家酒吧門口經常有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,所以有不少別有用心的男人會在門口逗留,伺機“撿尸”,把陌生女人帶到酒店去。胃里的隱痛又一陣陣襲來,暈睡的蘇南喬清醒了一分,只覺得夜晚的風有些冷,自己靠著的位置怎么又冰涼又硬的。被酒精蠱惑的身體依舊無法聽從自己的意志。“妹妹,妹妹。”一個輕浮的男人聲音從頭上傳來,“這么冷的天,怎么躺地上了。”男人說著,一雙肥厚的大手伸過來撥開她的頭發。“妹妹,我送你回去吧,這么冷,哥哥幫你暖和暖和。”男人說著就過來拉她。蘇南喬奮力掙扎著,卻被男人厚厚的大手死死抓在懷里。她拼命推搡著。臭男人!“別心急啊,很快就到了。”男人身上的煙酒氣混著劣質香水,直撲她的鼻尖。她覺得惡心、無助,被男人又拖又抱又拉地往一輛黑色的小汽車走去。一只帶繭的肥手不時伸進她的領口里,蘇南喬用手肘抵擋著。越抗爭,男人越興奮,襯衫的開口扯得更大。蘇南喬此刻已全然明白怎么回事,可身體卻像被擒住的小雞一樣,完全在男人的力道掌控之中。她無助又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