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俊杰的說法，跟比爾的不謀而合。蘇寧暖陰沉著臉色道：“我們過去看看。”說完，幾個人就都開始朝著萊德所在的方向走去。還沒能看見萊德的人，幾人就已經能夠聽到萊德的鬼哭狼號，毫無規律，并且什么語言都有，一時間還真是讓人聽不出來什么差別。厲景沉是學識淵博的，因此還能勉強聽明白一些罕見的外語并且串聯起來。蘇寧暖也是低頭感慨：“真沒想到，他也有今天。”她是沒什么心情想要救下萊德的，只覺得這種人就算是死了還是怎么樣，都是活該。他之前就已經害了那么多的人，就算是成為塑料人那也是便宜了他。但是厲景沉在聽清楚了幾句萊德說的話之后，卻微微變了臉色。比爾一直在觀察著幾人的表現，在看見厲景沉的反應之后，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的意圖應該是已經被厲景沉察覺到了。因此，比爾立刻對著厲景沉道：“這位先生，您是不是聽懂了什么？”厲景沉無聲地看了一眼比爾，隨后緩緩地揭下了臉上的面具。比爾在看見了厲景沉的臉的一瞬間，頓時就白了臉色。誰能想到，對方的頭號首領這些天以來就活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？“不用太驚訝，我一直都坐輪椅出行，而且很少露面，你們不知道我的言行習慣，沒能認出來也是正常的。”厲景沉面無表情地對比爾道。比爾結結巴巴半晌，才回過神來，道：“是……厲先生。”“我聽懂了的內容，你必然也已經聽懂了，甚至懂得比我更多，對不對？來，你給我翻譯翻譯，他都在說些什么？”厲景沉此時高高在上的態度，給比爾在無形之中施加了不小的壓力。比爾立刻乖乖地說道：“他說的這些話里面有一些單詞是我們西門財團的暗語，所以一般人都是聽不懂的。說實話，剛才我也是想要和那些人一樣跑了的……但就是不小心聽到了這些內容，才覺得應該來找你們。”比爾說到這里，就清了清嗓子，開始翻譯剛才萊德在嘴里嘀嘀咕咕的話。“他說，他不會輸，就算是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，他還有瘋子軍團……”比爾說到這里的時候，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怪異。這所謂的瘋子軍團，就算是一直都跟在萊德身邊的比爾，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。但是對于萊德的隱瞞，比爾是一點都不意外的。因為他很清楚，萊德這個人向來都不可能輕易地信任任何一個人。自己，也不過是被踢出在外的人之一罷了。厲景沉和蘇寧暖在聽見了比爾這話之后，就立刻變了臉色。萊德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？瘋子軍團……是萊德的幻想，還是真的就有這樣的一個軍團？這東西如果是真的存在的，那又是什么時候存在的？用來做什么？此時此刻這些人在哪里？又或者……那些，還是不是人？只要是想到了這些問題，蘇寧暖和厲景沉就不約而同地開始感覺到了心里一陣陣的涼意。這實在是太恐怖了，如果萊德并不是在說瘋話，而是瘋了以后吐真言的話。“我們沒有記錯的話，你就是萊德的親信吧？而且還是最信任的那種。”秦嶼直接代替蘇寧暖和厲景沉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問：“難道就連你都不知道嗎？”“我要是知道，我何必現在還在你們面前這樣裝模作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