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在書房找到了我。此時已經天過傍晚,外面一定傳出了消息——盛嬌在牢中自縊身亡。我不知道皇上會怎么想,大約會以為她不堪受辱吧。謝昭也會收到來自暗衛的稟報。他那么聰明,一定什么都知道了。我從天牢回來后,沒理會任何人,把自己關在了謝昭的書房。雖說他成婚第一天就讓我在寧王府為所欲為,可我甚至沒去過他的書房。我從小如履薄冰,謹言慎行,距離感極強,就連做最親密的夫妻都不敢交心。于是,我明知道謝昭的昭昭野心,...
謝昭在書房找到了我。
此時已經天過傍晚,外面一定傳出了消息——盛嬌在牢中自縊身亡。
我不知道皇上會怎么想,大約會以為她不堪受辱吧。
謝昭也會收到來自暗衛的稟報。
他那么聰明,一定什么都知道了。
我從天牢回來后,沒理會任何人,把自己關在了謝昭的書房。
雖說他成婚第一天就讓我在寧王府為所欲為,可我甚至沒去過他的書房。
我從小如履薄冰,謹言慎行,距離感極強,就連做最親密的夫妻都不敢交心。
于是,我明知道謝昭的昭昭野心,明知道他對我的拳拳之意,我也閉目塞聽,不肯主動,不肯討他歡心,甚至不肯了解他的過往。
仿佛不聽到就是沒有,不承認就會安全。
娘臨死前那句「男人有情無心」,成了刻在我靈魂上的警鐘。
如今,非要將刀刺進心口,我才醒悟。
我是來驗證我的猜想的。
我翻遍了整個書房,在一個極其隱蔽的暗格里,找到了一張薄薄紙片。
上面細細密密的小字,謄寫了一種毒——十二聲。
無色無味,每年生辰發作一次,疼痛難忍,十二次后必死無疑。
毒引是至親一滴血。
何為至親?親生父母,同胞兄弟。
血管里不流著同樣的血液都不叫至親。
此時,距離當年皇上登基,正好是第十二年。如此,我長久以來的疑惑都有了解釋。
謝昭貴為親王,有什么必要去苦心孤詣地奪權。
皇上又是為何對親王毫無忌憚,反而寵愛到縱容的程度。
——那是愧疚。
是親自給自己同胞弟弟下毒,知道他根本沒有多久好活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