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天道之力…”陸離喃喃,“這便是,我壓制并號令天道的…根本!” 柳惟望著眼前這個人,在她看來,眼前這個人,已經瘋了,逆反天道,對于她而言,是遙不可及的,甚至是絕對不被允許的,她想都不敢想的。 眼前這個人,卻在盡自己所能的逆反天道,甚至想要命令天道,令天道屈服在自己腳下!! “何必…”柳惟沒等說完,卻看見陸離望向自己,眼中充滿了憐憫。 “何必?你可知道,我為何要將這天道壓制?!你可懂我控制這天道的意義?!”陸離咆哮,目中,充滿了憤怒,以及看待庸人般的眼神。 她,確實不懂,她出生在一個優越的修真世家,從小便沒有經歷什么,別說生死,就連墓地,她也沒曾去過。 她,確實不懂,作為女人的她,不懂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為什么會為了一個女人嘗試著逆天改道。 “抱歉…”陸離看了一眼柳惟,低聲道,“是我太急了…” “不,你沒有錯,”柳惟似在思索著什么,“是…天道的錯…” 柳惟思索了好一會,終于,還是說出了這句話,雖然她并不相信自己,乃至族人信奉了上百年的天道有過失的或是可能有過失。 她更不容許人說天道是錯誤的。 但是,這句話,還是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了。 “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,”陸離說道,無論是言語,還是臉上,都讓人感覺不出半絲情感的存在。 說罷,陸離向上空一指,當然,戰神族長期居住在地下,自然也是沒有天空的,尷尬的笑笑后,說道:“這天道,便是一只籠子,而你等,則是籠中之鳥。” “那你呢?”柳惟輕聲問道。 “如今,我是鳥,”陸離笑笑,“之后,便是提籠子的人。” 柳惟笑道:“再之后呢?” 陸離只是笑笑,沒有作答。 “答案,有必要說出來嗎?”陸離想了一會后,緩緩道,“天知,地知,你知,我知。” “這,也是我的答案。”柳惟笑笑。 然而,柳惟并沒有猜出陸離的心思。 他,對于她,了如指掌。 而她卻猜不透他一個極為簡單的心思。 這不是修為上的差距,而是,境界上的差距! 他,有一個光輝的歷史,而她沒有。 他,知道天道的本質,而她不知道。 他,為自己的目標奮斗過,而她,沒有! 他知道,他前行的方向,而她,不知道。 這便是他,與她的區別。 對于陸離來說,她就好比一只井中之蛙。 她之所知,他之盡知; 他之所知,她之不知。 陸離知道,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答案,卻是笑了笑,將傀儡中注入分魂。 “這是,”陸離頓了頓,“我的答案。” 正當陸離的分魂要完全注入到傀儡中之時,突然感到一陣排斥,而就在那瞬間,陸離眼中的天地,變了,一切都不那么血紅,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。 陸離看見了神州族,他乃至他們的,老祖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