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過了七八天,案子梳理完了,張隊拿著一大堆的文件給我,其中很多是我的筆錄,在公訴之前,他們要再次找我確認。我簽字的時候,張隊突然問:「聽說陸旭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,里面的支架,你扔到哪里去了?」我一驚,抬頭道:「他那身強體壯的樣子,怎么會做過心臟搭橋手術?我沒有看到支架?!?..同一房間的女囚也不敢招惹我,她們都說我是個狠人,小小年紀,這樣的心狠手辣。每一天,我都是數著時間度過的。大概過了七八天,案子梳理完了,張隊拿著一大堆的文件給我,其中很多是我的筆錄,在公訴之前,他們要再次找我確認。我簽字的時候,張隊突然問:「聽說陸旭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,里面的支架,你扔到哪里去了?」我一驚,抬頭道:「他那身強體壯的樣子,怎么會做過心臟搭橋手術?我沒有看到支架?!乖捯魟偮湎拢冶銓ι狭藦堦牆M是訝異的目光,我補充道:「他沒有做過手術,你不必套我話了,我這不都已經承認了嗎?你們也可以交差了?!埂缚伤鲞^手術,」張隊指著自己的心口說,「這個地方,有一道長達六厘米的疤痕,是他賽車的時候摔的?!刮液炞值氖?,又開始發抖了?!刚l值得你用整個人生來頂罪?」張隊目光如炬地盯著我問,「你選擇頂罪的時候,想過你的父母嗎?」正說著,外面進來個警察,在張隊耳邊說了一句什么,他頓時臉色大變,急匆匆地出去了。過了大概十來個小時,我才得到消息,有人提著陸旭的頭骨來自首了。他是屠宰場的員工——小伽。小伽是個苦命的人。他天生不會說話,生來就受到歧視,他幾乎沒什么朋友,我也許是唯一的一個。因為我經常去屠宰場拿羊肉。一來二回的,我們就很熟悉了。我知道他不會說話,所以經常把心底的話說給他聽,那些我對別人說不出口的話,我全部告訴了他。他沒法用語言來安慰我,但,總會用行動來哄我開心,有時是給我一個棒棒糖,有時是給我摘一朵小花。我也會投桃報李,夏天會給他帶冰西瓜,冬天會給他買烤紅薯。在找到血衣的那一刻,我大概猜測是他做的。因為我們曾經一起看過一場電影,里面就提到「鎖靈」,加上,他在屠宰場主要是負責解剖羊的,各種刀具都會,而且最擅長骨肉分離。事發后的第三天,他送給了我那個十字架,我當時只是單純地認為這是他對我的祝福,希望我不要因為陸旭的事而煩心發愁。血衣被發現后,想到「鎖靈」的情節,我就知道陸旭已經死了。是小伽干的。而那條十字架項鏈,是儀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