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余晚這家伙非但不走,還問他是不是生病了,說什么朋友,什么互相幫助?
“你說的這些,無非是不想幫忙的借口,”風澤彥挑起她的下巴,強迫她看著自己,“如果現在在你眼前的人換成南景耀……”
他沒有再說下去,然而無論是誰都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么。
只是,如果現在在她面前的人是南景耀,她依然會如此。
就算是喜歡的人又如何?
“你走吧。”風澤彥把手垂下,朝左邊睨了一眼,“在我沒后悔以前。”
余晚愣了一下。
“哦……”她應了一聲,從他身前走到他身后,然后繼續朝前走。
她走了兩步,回過頭來看了風澤彥一眼。
他還站在那里,原地不動。
“風澤彥,你……”
“滾。”
風澤彥背對著她,打斷了她的話。
這一聲“滾”,和初見時的那一聲“滾”重合了起來。
初見是滾,再見,亦是滾。
只是這一次,他說的再也不是毫無感情的、冰冰冷冷的那一個字。
余晚開口想說些什么,但還是放棄了。
這難道就是和他的最后一次相見了嗎?她不知道。
余晚斂了斂眸,轉身離開。
……
風澤彥斜倚著圍墻坐了下來,撫摸著身后的墻壁。
每次心情煩躁的時候、感到無助迷茫的時候,他都會來這里。或是倚著墻壁,或是在圍墻之上。
這個地方屬于他,因為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,本來是想告訴余晚,他就算休學也可以從這里進來的,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。
風拂動他的發絲,他輕輕閉上眼睛。
洞察力敏銳如他,又怎么會注意不到周圍有人?他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,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,開始在意余晚的感受。
他知道,余晚不喜歡他,如果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……被不喜歡的人觸碰,到底還是會討厭的。
他不能借被下藥的理由對她做出任何,他不能如此卑鄙,更何況……
他親眼見過南景耀吻她。那一次,在更衣室里。
其實他們的關系早已是朋友之上,戀人未滿了吧。
……
“今天的聯誼舞會馬上就要結束了,但是經過觀察,我們發現有很多人都沒有參與到跳舞的行列中來……其中就有:南少!——大家想不想看南少跳舞?”
余晚剛從禮堂大門走進來,就聽到童朵的聲音。
童朵是這次舞會的主持人,余晚她們到場之前,一直是她控場的。
她這話一出,場面根本hold不住,所有人都大呼:“想!”
“南少,可以嗎?滿足大家一個心愿吧!”童朵笑著說道,聲音透過話筒,回蕩在整個大廳內。
臺下的南景耀微微皺眉。
從后操場離開、回到這里的那一刻,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扇門上。
他本來想出聲拒絕,可是余晚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。
所以他改變了主意。
南景耀站起身道:“可以。”
兩個字,立即引來了女生的尖叫聲。
“國際舞哦,南少!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