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?他眼底寒意驟起。溫知羽沒有說話。你可以拭目以待,他下輩子會過得多慘。你可以用一輩子記住他的落魄。霍司硯陰沉著臉一腳踹開了茶幾,起身往外走。溫知羽站著沒動,過了好一會兒。才蹲下來整理茶幾上掉下來的東西。霍司硯在門口站了好半天。才稍微恢復了些情緒,才轉身往回走,結果就看見溫知羽蹲在地上。地面也有濕漉漉的痕跡,哭得壓抑。他有些難以置信愣了好半天,溫知羽這一段時間,在他面前,情緒都蠻穩定。幾乎沒有這樣難過的時候。他完全沒想過,她會獨自一個人痛苦。甚至還是無聲的,如果不是他折返。根本就不會發現。他甚至不敢想。她是不是經常性這樣。這又是不是第一次?霍司硯心里是驚濤駭浪,幾乎是立刻想起蔣楠鐸說的,溫知羽不快樂的話。原本進去的腳步生生頓在了原地。他在門口站了半晌,最后轉身去了外邊坐著。護工拿藥給他的時候,他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:歲歲她最近。總是心情不好么?護工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表情。見霍司硯一直等著她開口,才嘆了一口氣。道:前兩天。看見孟小姐一個人在洗手間里擦眼淚。再前兩天。也看到她盯著手機掉眼淚。想來大概……霍司硯沉默。如果是這段時間。大概率還是因為洛之鶴的事情。他不爽洛之鶴,但是從來沒有想過,讓溫知羽天天這樣難過。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。她一哭,霍司硯心里就疼。比起自己心里折磨情敵的快意,他更希望溫知羽能夠開開心心的。霍司硯不顧護工的勸阻,點了支煙,然后起了身,道:我要出門。……霍則初看著面前的霍司硯,有幾分驚訝,不過開口的語氣還算平靜:真的做好決定不再針對他了?霍司硯語氣稍顯不耐煩,沒有言語。之前不是非要讓他狼狽不可?霍則初帶著笑意看他。霍司硯淡淡說:都算了吧。我想知道原因。霍則初道。霍司硯其實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,很少有做事做一半,便置之不理的時候。他依舊沒有言語。因為溫知羽?霍則初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。霍司硯掃了霍則初一眼,語氣相當寡淡,道:她心情不好。比他想象中,還要差上很多倍。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我都聽你的。你要注意養身體。霍則初沉默半晌,到底還是多問了一句,你媽最近怎么樣?她過得挺好。過得好就行。霍則初很快低下頭去,像是確實只是隨口一問。……霍司硯由謝晉陪同著往外走時,正好碰上前來談判的洛之鶴。后者因為這段時間的壓力,狀態確實差得離譜。兩個人在霍氏公司大堂對視了一眼。霍司硯語氣冷淡:我不是跟你妥協。洛之鶴怔了怔,然后嘆著氣搖了搖頭,盡管他的壓力都是霍司硯造成的,可他還是跟他道了謝:麻煩你了。霍司硯的視線并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,很快就重新往外走去。另外,霍司硯,你要多關注她。不用你提醒。我比任何人都在意她。霍司硯道。前面的話,或許都帶有攻擊性,唯獨這一句,莫名柔和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