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同時眉心皺起，對視一眼。
姜以婧從空間里拿出兩個口罩，兩人都戴好，跨過寢殿門檻。
進來寢室里，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散滿一地的衣裙，大桌上還擺著昨晚上用過的殘羹剩飯。
夫妻倆看向里間，透過半透明的紗幔，隱約可見地上躺著幾個人，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里面散發出來。
兩個守門的禁衛軍走進來，幫他們拉開紗幔。
見三皇子和那五名女子都全身赤裸倒在地下，流淌滿地的鮮血匯成了河，看樣子尸體沒有被人動過。
“真丑，別看。”司空臨拉過來姜以婧，把她的頭按進自己懷里。
“我是醫者，醫生眼里沒有男女之分。”姜以婧嘴上雖然這么說，但還是老實窩在他的懷里。
“那也不行，從今以后一個都不許看。”
司空臨朝身后看一眼，聲音極為不悅道：“你們都是死人嗎？還不拿塊布遮上。”
“遵命！”
兩個禁衛軍從地上撿了幾件衣服，給六具尸體都遮上。
司空臨這才放開了她。
刑部尚書和京兆府尹，還有那幾個御醫也跟著走進來，感覺到太子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，都垂下頭不敢說話。
姜以婧拿出一雙醫用膠手套戴上，先走到三皇子的尸體前，對那幾名御醫道，“幾位大人，我們一起檢查吧！”
他們東宮是被懷疑對象，尸檢自然要這些御醫來，查出來的結果才有人信。
“是，娘娘。”那幾御醫走過來，御醫院使手里還提著一個藥箱子。
在司空臨要吃人的眼光注視下，姜以婧只查看了三皇子的頭部和上半身，站起來無語看著他。
司空臨身上的冷氣才收斂了一些，把她拉到一邊站著。
“這些事情不用臟你的手，如果連個死人都檢查不出來原因，還要他們來何用？”
因為他知道，以姜以婧的能力，就算只看一個頭部，也已經知道是什么死因。
姜以婧暗拉一下他衣袖，讓他少說兩句。
四個御醫頭壓得更低了，拿出一些尸檢要用的東西，很仔細地檢查，有一個御醫拿著本子專門做記錄。
兩刻多鐘后，他們才檢查完三皇子的尸體，互相點了點頭，把衣服給尸體重新蓋好。
姜以婧問道：“幾位大人，可查出來三皇子是什么死因？”
她已經查出三皇子的死因，但她想知道這些御醫怎么說。
御醫院使首先說話，“回太子妃的話，三皇子是服用了一種藥性極強的何歡散，才導致…導致…”
司空臨不悅瞥他一眼，“啞巴了嗎？有話直說。”
院使背脊一涼，一下把死因說出來，“是…是縱欲過度，導致精盡而亡。”
后面的三個御醫也開口道：“臣等檢查出來的結果，與院使一致。”
司空臨看向姜以婧，見她點頭沒再問話，拉著她先走出去了，留下那四個御醫繼續檢查那幾名女子尸體，刑部尚書和京兆尹則在寢室里查看。
姜以婧有術眼，早就查看過那幾名女子的尸體，都是心口上插了一把匕首，除此之外，并沒有其他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