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姜云衡還想著，要想讓梁璟老實養傷，就得把人送回涼京城，讓長公主自己看著，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，完全沒想到竟然會說中。因此一聽到付悉和白郁寧說讓他們直接回涼京，不必再轉道涼京的時候，很是驚訝。他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？她心里高興，卻不敢露出來，也不太敢湊過去和付悉說話，這個女人讓她既羨慕又敬畏，能遠遠看著就很好。可白郁寧看見了她，也看見了她身上那股上不了臺面的小家子氣，輕輕一哂：“姜姨娘來了怎么不過來？躲著做什么？付將軍又不會吃了你。”姜云衡有些尷尬，但她并沒有躲，只是不知道該不該過去而已。但現在白郁寧都已經開口了，她要是再不過去，就像是心里有鬼一樣。她抬腳走過去，并沒有靠太近，遠遠朝付悉行了一禮：“將軍。”付悉撓撓頭：“如夫人不必如此客氣。”她看看姜云衡，又看了眼白郁寧，似乎對女人之間的心思很清楚，但卻并不在意，也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的身份有別，而產生態度上的變化：“梁侯的傷怎么樣了？”“只是牽扯到了，并沒有撕裂，也沒有出血。”“那就好，但也還是盡量不要奔波的好，眼下青州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，你們直接回涼京吧，不過兩天，皇上就也該回去了。”姜云衡聽不懂她說的青州的事情是什么，但也并不好奇，剛要說好，就聽梁璟的聲音響了起來：“付將軍此番隨我們回京？”幾人都轉身看過去，白郁寧連忙快走幾步，宣誓主權似的站在了梁璟身邊，還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。付悉略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，又看了眼梁璟。梁璟眼瞼一垂，一幅并不想多提的樣子，付悉也很識趣的沒有談論這個話題，而是接了之前的話頭：“正是，皇上開恩，允我回京過年，正好向父親盡盡孝，哪料到出了些亂子，一直拖到現在，又剛好趕上這場亂子。”然而鎮守邊關的將領回京，可不是小事。梁璟心里難免會有些奇怪，但并沒有問出口，有些事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，他就算很得皇帝寵信，可畢竟君臣有別。話題就此打住，梁璟喊了寒江過來：“這里這么大的動靜，府衙怎么還沒有人過來？”寒江忍不住笑了：“早就來人了，只是被黑甲軍嚇得沒敢往前湊，奴才剛才出去剛好看見，已經把人請去大堂喝茶了。”只是這茶人能不能喝得下去，他就說不準了，畢竟大堂里的尸體就算收拾干凈了，可血跡還在，味道也多少有些難聞。梁璟卻沒在意這些：“既然到了，付將軍，隨晚輩去見見如何？”付悉點頭：“梁侯請。”梁璟轉身要走，白郁寧忽然抓緊了他的胳膊。梁璟微微一愣，這些日子下來，他對白郁寧的碰觸多少也算是習慣了，雖然他心里仍舊覺得這樣不太妥當，可架不住白郁寧愿意，他也只好不提。“怎么了？”白郁寧臉色微微一白：“我還是不去了，那里的場景實在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