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是姜云衡,寒江就沒了耐心,雖然答應著卻是一伸手就將大夫拉到了旁邊:“快給我們爺看看。”大夫察覺到他態度變化,又知道梁璟的身份,自然不敢怠慢,連忙給梁璟診脈,卻不想對方一揮手:“我沒事......都別愣著,去找人。”這個既然不是,那姜云衡肯定還躲著。寒江看著他欲言又止,經歷了剛才那一糟烏龍,梁璟的耐心直線下降:“有話就說。”寒江這才開口:“奴才是覺得,小桃出現在這里有些蹊蹺,會不會是公主她......天也快亮了,奴才去給您備馬?”梁璟一時沒說出話來,彩雀暗地里瞪了寒江好幾眼,鼓足勇氣開了口:“爺,您進宮也不耽誤找人,人手能不能先不撤......”梁璟的臉色慢慢黑沉下去:“我何時說過要進宮?!”兩人都有些意外,這有可能出事的,可是白郁寧啊,他怎么會不管?寒江猶豫片刻,再次開口:“爺,這可是白姑娘......”梁璟冷冷看他一眼:“你這么著急,不如你去?”寒江知道他這是惱了,連忙搖頭:“奴才絕沒有這個意思。”梁璟懶得聽他解釋,留下一句繼續找,摔袖走了。路上卻越想越氣,他是看重白郁寧,那是公主,是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,可就算這樣,就說明他會丟下姜云衡不管嗎?會在她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的時候,丟開她不管嗎?寒江這個蠢貨!他心里憋著氣,可也清楚,這件事怪不得旁人,他的確是偏心,他自己都清楚,對上姜云衡,從來都說不上一個好字。明明是不想讓人走的,明明是想補償她的,可卻......他嘆了口氣,還想再去找人,卻是一抬眼竟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溪蘭苑。彩雀說她什么都沒拿,會不會并沒有走?可府里到處都找不到。梁璟又嘆了口氣,還是抬腳走了進去,和他之前來的那一趟不一樣,當時滿院子都亮著燈,只有姜云衡的屋子黑著。現在滿院子都黑著,只有姜云衡的屋子亮著,大約是彩雀走的時候沒顧得上熄燈。梁璟就抬腳走了過去,慢慢推開了門。這屋子,晚上的時候一向不怎么明亮,照的人也模糊不清,但卻不讓人覺得憋悶,甚至是舒服的。是的,舒服,雖然梁璟嘴硬,從來沒稱贊過姜云衡,對她也絲毫說不上好,甚至還由著府里的人傳那些閑言碎語欺辱她......可他不能否認,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,他的確覺得舒服。但現在,人不見了。他又想嘆氣,可不等這口氣出來,他就愣住了。他眨了眨眼睛,人影還在,他卻有些不敢相信,只能直愣愣的看著,直到對方扭過頭來,目光平和的和他四目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