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亦錚見她這副溫順中帶著警惕的模樣，心里沒來由的竄出一股小火苗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臉上帶著冷笑，“九爺不是什么好人，他愿意給你你就收著，如果他哪天心情不好，也許就沒這么好說話了。”
姜柚心里發涼，手心里全是汗液，她看著傅亦錚問道：“程先生現在對我的好，都是因為九爺么？”
傅亦錚冷笑一聲，“不然呢。”
姜柚的臉色一點點失了血色，她目送傅亦錚離開，原來是這樣么？
她還以為會有一點不同的。
他是第一個幫她，護她，相信她，愿意當她的靠山，還告訴她她有任性的權利，會給她出氣，甚至帶她去游樂園的人。
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傅九爺。
姜柚低垂著眸，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，手扶著桌子坐下，心里沉甸甸的難受，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，讓她整個人都蔫了。
......
回到房里的傅亦錚沉默著不說話，臉色陰沉。
在房里扮演傅九爺的程森問道：“九爺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傅亦錚抬眼冷冷的看過來，看得程森心里一窒。
“難道是我們的計劃出了什么差錯？”
傅亦錚淡聲道：“不是。”
程森松了一口氣。
傅亦錚摸著紅繩，意味不明的瞇起雙眸：“程森，你會在什么情況下心虛？或者你想掩飾什么的時候會心虛？”
程森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，“九爺，你不會在懷疑我背叛你吧？”
傅亦錚一臉嫌棄的道：“不是說你。”
那就好。
程森再次松了口氣。
傅亦錚的聲音又冷又硬：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程森懊惱的道：“九爺，這個問題太廣泛了，能不能縮小一點？”
傅亦錚不說話了，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。
本來這只是一個小插曲，可傅亦錚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，就好像有只貓在心里撓啊撓。
“程森，如果有個女孩親了你，事后又嫌棄你，這是什么意思？”
傅亦錚還記得早上姜柚嫌他身上有汗，故意挪開的事情。
程森：“......”
這是他的知識盲區，這題嚴重超綱了。
程森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，道：“大概是后悔了吧！”
傅亦錚捏了捏手工狗狗的耳朵，頓住：“后悔？”
程森分析道：“女孩親了人又嫌棄，說明她親人只是一時沖動，沖動是魔鬼，等她冷靜下來之后，肯定就后悔了，否則她喜歡這個人的話，就不會是嫌棄，而是......害羞。”
程森覺得自己分析得很對，不過對上傅亦錚那黑沉沉的眸光，他意識到自己錯了。
因為沖動，所以嫌棄。
傅亦錚抬手撫過自己的嘴唇，明明已經過去那么久了，那柔嫩又火熱的感覺卻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當時的姜柚根本就不清醒，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，一切都是本能。
就算不是他，也會是別人，姜柚大概......也會親吧！
雖然這是個事實，但傅亦錚就是很不爽。
憑什么？
傅亦錚雖然不是一個保守的人，親一下也不會怎么樣，但被占便宜的人是他，就怎么想怎么不爽。
“你說的很好，下次不許再說了。”傅亦錚哼笑一聲，在程森驚愕的目光下開口：“還有，你今年的年終獎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