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長,您明明舍不得,何必又?”秘書有些不解地問道。“我道歉她是不會原諒的,我說虧欠了她,要彌補,她會問,你早干嗎去了。無論我現(xiàn)在做什么,說什么,都彌補不了她二十多年的委屈與怨恨。還不如就讓她這樣恨著我吧!”鄭蓉清楚地知道,她說什么都不重要了。“可是......這樣的話,您的女兒會非常傷心!”秘書無奈說道。“今天能見到她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她迫切與我相認的眼神,我到死都不會忘......”當初把孩子拋棄,就是最大的錯,不管怎么解釋,錯了就是錯了。她現(xiàn)在還能為女兒做點什么呢?總之,她就是來晚了。“這次項目您沒有被威脅,程老板并沒有拿小姐的身世來說事,您也沒有解釋......”秘書知道自己的領導壓力多大,工作多么繁忙。一個女人官做到這么大,可是費盡了心力!“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無需解釋。先回去吧,周末了,我要顧著家里的。”鄭蓉紅著眼睛看向窗外低聲說道,嘆氣不止。她的丈夫已經(jīng)癱瘓在床十年,大部分時間她都沒有照顧,是保姆一直在照料。幸虧兒子懂事孝順,她才感覺負擔沒有那么重。“是,送您回去。部長,有保姆照料,您也沒必要太辛苦。”三十多歲的秘書也早已經(jīng)成家立業(yè),知道一個女人的辛苦。"嗯......"車窗突然被人敲響,聲音劇烈。鄭蓉無奈搖下車玻璃,看到一張陌生的臉,“有事?”“當然有事!你絲毫沒有內疚,絲毫沒有懊惱,二十年多來沒有負起過母親的責任,你憑什么今天突然出現(xiàn)?你算什么東西你!我家小姐剛生完孩子才三個月,你憑什么來讓她這樣傷心!當初既然選擇拋棄,你現(xiàn)在就不該出現(xiàn)!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,我咒你不得好死!”王潔目睹全過程,氣不過,追出來為顧思逸抱打不平!“這位女士,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?!我們部長很自責,很內疚,才來的......…”“小黃,不要說話,我們走吧。”鄭蓉不需要有人為她解釋。眼前的人只不過是疼女兒人的其中之一罷了。“是!”“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現(xiàn)!你買的那些破爛玩意,我們小姐才不稀罕呢!呸!”王潔阿姨沖著發(fā)動走的車子,還啐了一口!秘書被氣到,“她怎么可以這樣?”“沒事!走吧!”鄭蓉這樣反倒是覺得安心些,她的女兒有人疼愛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