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江照把醉醺醺的陳悠放在沙發上,用熱毛巾幫她擦臉。「.....你懷孕了,不該喝那么多酒。」他沉聲,語氣卻很溫和,像極了當年訓斥她不好好聽課的模樣。陳悠不知道聽見了沒有,嘴里嘟嘟囔囔,喊著頭痛。...我看著江照把醉醺醺的陳悠放在沙發上,用熱毛巾幫她擦臉。「.....你懷孕了,不該喝那么多酒。」他沉聲,語氣卻很溫和,像極了當年訓斥她不好好聽課的模樣。陳悠不知道聽見了沒有,嘴里嘟嘟囔囔,喊著頭痛。江照啞然失笑,把她扶起來,修長的手指放在她額頭,指腹微微用力,從額頭一直按壓到耳后,太陽穴。很溫馨的場景,讓我心臟一窒,似是停滯了幾秒,又噼里啪啦地蘇醒。有一瞬的恍惚。那時剛大學畢業,江照的外婆去世,而陳悠的父母因為江照的家境不同意兩人在一起,強迫陳悠相親嫁了人。晦暗無光的那半年,是我陪著江照一點一點熬過來的。半年后,他答應了我的告白。后來,他決定創業,經常出去應酬喝酒。我也是這樣幫他擦臉,給他煮醒酒湯,整夜整夜地照顧他。第二天我兩眼烏青,疲態盡顯,江照定定看了我好久,嘆息一聲,讓我躺在他的腿上,幫我按摩。我有些受寵若驚,又被那不輕不重的力道揉按的很舒服,竟耍起了小性子,「江照,你以后不準給別人按,好不好?」說完我就后悔了。正要開口補救,就聽見頭頂的江照低低笑了一下:「好。」他當時說的是,好。可是。也是,陳悠怎么能算是別人。我只是突然地成為江照的例外,而她從始至終都是他的偏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