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瘋了一般地對著空氣嘶吼,完全不顧自己的聲音早就沙啞。身后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指示,那兩個人把許晴放了下來,許晴赤身裸體地蜷縮著倒在地上。...我像瘋了一般地對著空氣嘶吼,完全不顧自己的聲音早就沙啞。身后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指示,那兩個人把許晴放了下來,許晴赤身裸體地蜷縮著倒在地上。淚眼朦朧里,我卻發現一個問題,為什么許晴臉頰蠟黃,身上并不瘦削?耳邊,孟浩那句「不要相信許晴」,再次回蕩。我腦子亂透了。你們知道那種感覺嗎?當你下定決心做一件事,卻發現這件事超出認知,甚至,你從未見過。那種無助感在四肢百骸發散。我狠狠地蜷著手指,在心底告訴自己:鄭琳,你一定要冷靜,這樣的狀態,最后的結局莫過死,你怕死嗎?不,你不怕!你不需要怕!可是,看見那幾大桶血肉模糊、泛著泡沫的碎尸,我還是會發抖啊!我根本無法克制恐懼。拍我臉的那人扶著我肩膀:「替我們挖腎,切割心臟,采集血漿,我們就放了你朋友,怎么樣?」我扭頭看著他臉上的皮肉,他怎么可以把這樣沉重的事說得這樣輕松?他簡直chusheng不如。他不配做人。看著這群面如菜色的女孩,我心如刀割,一個個,原本美好的身體,被毀得千瘡百孔,最后,還要在異國他鄉死無全尸。我的手抖個不停,縱然我極力地讓自己鎮定:「如果……如果我幫你們,能放了這群女孩?」那人看我一眼,像聽到什么笑話,齜著牙:「你怎么那么幼稚呢?當然不能啊……你看啊,我給這群女孩是這么安排的,首先,讓她們接客,染了性病呢,就把器官割了賣,這叫物盡其用,不碎尸留著做什么?她們都是窮女孩,沒那么多地方葬的……」他笑得很快樂,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對著攪碎機兩側的人命令著。下一刻,剩余的幾個女孩都被放了進去,除了許晴。我站在原地,看著桶里溢出來的血肉,搖搖欲墜,甚至連履帶發出的刺耳聲都聽不見了。最后,我跟那群人走了。一并離開的還有另外幾個女孩,我原先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她們。她們看起來臉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