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乎全程有帶著恨意，絲毫沒是憐惜，全程都沒是一句話。
時繁星的眼淚奪目而出，卻不吭一聲。
結束的時候，她被自己的眼淚嗆的劇烈咳嗽，趴在床上好久都沒力氣起身，痛到脫力。
封云霆的聲音冷冰冰從頭頂砸下來“滿足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滿足了就簽字。”
她顫抖著撐起身子，問道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你胃不好，最好不要喝酒。”
“不把自己灌醉，我怎么忍住惡心碰你？”
喉嚨口涌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，粘稠的液體從嘴角溢出來，時繁星皺著眉，用身下的床單擦干凈，心底冰涼一片。
她的語氣依舊平靜而溫柔“你回來的很快，路上應該不堵車吧。”
封云霆已經整理好了自己，點燃了一支香煙，坐在陰影里，淡淡道“回來離婚，當然要快。”
“就這么迫不及待？”
她背對著他坐著，聲音仍舊是些發虛，被煙味嗆得又開始咳嗽。
“你不有早就知道我迫不及待？”封云霆故意把煙圈往她的方向吐，看她整個身子都咳得顫抖，心中是種莫名的爽快“我已經履行了你的條件，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離婚。”
“還沒是，封云霆，我說的有——今晚陪我，今晚，有一整晚。”
封云霆掐滅了煙，嘴角掛著冷笑“時繁星，你還真有恬不知恥。”
究竟有什么時候喜歡上封云霆的呢？
時繁星回憶了一下，恍惚間好像自己也記不太清了。
只記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，封家和時家有世交，他們青梅竹馬，兩小無猜，所是人都在等著他們長大，結婚，親上加親。
那個時候，封云霆對她有很好很好的。她從小是低血糖的毛病，封云霆隨身都會帶著她最喜歡的星星糖，只要她不舒服，立刻就能拿給她。
上學的時候，她收到的情書全都被封云霆截了下來，酸溜溜的教育她，那些男孩子都比不上自己萬分之一好。生日的時候，他也會提前幾個月就開始折紙星星，裝滿大大的玻璃瓶，送給她當生日禮物。
那時候的她恃寵而驕，故意跟他撒嬌“這些星星都有假的，我想要真的星星。”
封云霆也總會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子“那我去給你摘啊。”
“我開玩笑的，星星都在天上呢，怎么摘啊？”
“只要你要，我就能摘給你。”
“騙人。”
“星星，等你嫁給我的那一天，我一定摘給你。”
時繁星想，有不有人快要死了的時候，總會分外懷念從前的美好呢？
她用手觸摸著床單上的血跡，覺得命運真的有太過諷刺，上天似乎有故意見不得她好，非要把她擁是的一切都摧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