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戈微微偏了頭,像是真的在思考她的建議。
沒得到回應(yīng),夏美人酒意都消了些,唇瓣緩緩湊近,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。
嬌聲問道,“可以嗎?”
“呵……”白戈輕笑,把她的手推開,“我有喜歡……”
這句話還沒說完。
眾人就聽見包廂門被人踹開。
驚起一陣颶風(fēng)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服務(wù)員忙不迭道歉。
來人神色冷漠,冰冷的視線粗略的掃過,挾帶著瘆人威懾力。
保全沖了進(jìn)來,“這位小姐,這里不是你能闖的地方……”
千晚把工作證扣在他臉上,語氣冷蔑,“執(zhí)行公務(wù)。”
那保全一驚。
他們會所不是才被查過一遍。
“不好意思,警官。”經(jīng)理匆忙趕來,擦著臉上的瀑布汗,解釋道,“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這個包廂可是……”
聒噪。
千晚不悅的冷睨了他一眼,那個經(jīng)理識相的閉了嘴。
對著保全擺了擺手,順帶把門給掩上。
剩下幾人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感受到了不小的威壓。
幾個女生被嚇得不輕。
生怕自己惹上什么事。
千晚兩手環(huán)胸,看見桌上擺著的空酒瓶,眉頭微挑。
幾個小孩玩的挺野的啊。
隨便抬起一杯酒晃了一下,鼻尖是胡亂混合的氣味。
高濃度的烈酒,調(diào)和飲料,香醇的洋酒。
微微蹙眉。
包廂里的人都屏著呼吸的等著她檢查完每一杯混酒,心都提到了嗓子里。
直到她把最后一個玻璃杯抵在桌上,清脆的碰撞聲讓眾人立馬清醒了幾分。
冷著臉撂下一句話。
“白戈,跟我出來。”
夏美人有些擔(dān)憂的看著白戈,但是又畏懼那女警官的威懾。
訥訥的坐在沙發(fā)上,最終也沒敢出聲攔。
白戈把酒杯放在茶幾上,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,對著何霂邪氣一笑。
那眼神清明得很,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樣。
何霂摩挲著下巴,不露痕跡的點(diǎn)頭示意。
兩人交換了個眼神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安排上的滿意。
……
昏沉的夜色,彩燈把千晚的身影拉得清冷修長。
千晚靠在墻邊,冷冷的看著他,“誰讓你過來的。”
這會所隔幾天就會被局里查一次。
魚龍混雜。
每天趴在地上無人認(rèn)領(lǐng)被民警扛回局里的不在少數(shù)。
白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,微醺的鳳眸眼波流轉(zhuǎn),媚-態(tài)撩人。
溫柔的笑著說道,“同學(xué)……”
千晚見他站的不穩(wěn),皺著眉把他拉近,一手扶著他的胳膊,“還喝混酒,挺能耐啊。”
白戈搖了搖頭,佯裝無辜的看著她,“那個女生……”
那個女生。
千晚冷抿著唇。
“說喜歡我。”
千晚眸色變冷。
白戈手撐在墻上,慢慢將兩人的距離消磨,好聽的聲音輕柔的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可是我,喜歡你。”
白戈將她扣在墻邊,低聲呢喃,“你和我結(jié)婚,不好么……”
千晚一震。
這奶娃娃什么情況?
“他不值得。”
白戈撫摸著千晚的臉頰,放肆的包縈著她身上的冷槐香。
微涼的觸感讓他鳳眸染上魅意。
千晚還沒說話,他便低了頭,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奈橇诉^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