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小魚,你什么意思,作為大夫沒有一點醫德,讓你救命你竟然不愿意去?”傅承彥的話被一聲尖銳的女聲打斷。兩人同時側首。張冬生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過來。罵許小魚的是為首一位將近五十歲的婦人。許小魚認得她,是那個三叔公的兒媳王氏,平日里跟馬月蘭、徐翠芳最是要好,三張嘴能攪亂一個村的長舌婦。傅承彥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,神色已經冷下來。“你自稱是什么大夫,現在村里的人病了,你竟然見死不救?你會遭報應的我告訴你!”王氏已經沖到許小魚面前,叉著腰口水狂噴。許小魚后退一步。其他人也開始指責許小魚:“你要還有良心,就趕緊去救人!”“救外人也不救自己人,你是不是太過分了?竟然還跟冬生說那樣的話。”“許小魚,今天三叔公要是有什么意外,你負責得起嗎?”......傅承彥將許小魚拉到身后。臉上有塊恐怖胎記的他往那一站,就像個煞星似的,讓人不敢往前一步。“那就去死吧。”傅承彥一字一頓地道,冷凝銳利的眸光,像一把出鞘的寶劍,透著凌厲殺氣,教人直喘不過氣來。村民頓時像被戳破的氣泡,再無半點氣勢。“她想救誰就救誰,你們的死活,跟她沒關系,滾!”此話一出,村民噤若寒蟬,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長相丑陋的少年,此時竟然如惡鬼一樣可怕。他們慢慢往后退。尤其是那個王氏,被傅承彥盯得忍不住微微發抖。“許小魚,你不懂藝術,你不敢救是不是?”現在才跑過來的鈴醫,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,沖著許小魚大吼。許小魚掃了他一眼:“激將法對我沒用,他的死活也跟我沒關系。”“醫者仁心,見死不救,你還有醫德嗎?你不配自稱是大夫,我一定要讓這鎮上的人都知道,你就是個沒有人品的大夫!”“你去咯,我沒攔著你。”許小魚無所謂的態度,讓鈴醫一愣。大夫最忌這些事,她為什么不怕。“回去。”許小魚拉著傅承彥往回走,何必跟這些吹寒風呢?那個三叔公本來就病入膏肓,她可以用藥泉救,但是這老東西不值得她浪費,死就死吧!她沒出手弄死這個老東西,已經很善良了。當初原主剛被救回來的時候,差點被這老東西占便宜,老東西死有余辜。鈴醫看著她決然的背影,死死握著拳頭。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,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沒上當?“哦,對了,庸醫,你想讓我治死的人是吧?可惜了,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。”許小魚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,突然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鈴醫。“你明明知道,那個老東西已經無藥可救,還想讓別人花10兩冤枉錢呢,你可真毒啊。”毫無防備地揭穿,鈴醫漲紅了臉。張氏其他族人聽了許小魚的話,都下意識地看向他,正好都瞧見了他的羞惱。“哈哈哈......”許小魚放聲大笑。鈴醫老臉火辣辣。“回去伺候著吧,對了,別忘了問問他,做了那么多虧心事,看到地獄來人接他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