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魚望著大門,這原本是霍家的宅子。江榆小姑娘對這里的記憶已經(jīng)很模糊遙遠,甚至讓許小魚有些對不上??上攵芤呀?jīng)多久沒有踏足這里了。江濤這偽君子還厚顏無恥地將自己當成是這里的主人。在朝云國,男人入贅,生下的孩子要是跟女方姓,而且女方所有家產(chǎn)都只能留給孩子,入贅的男人是什么都得不到的!這是朝云國的規(guī)矩和風俗。如今這個正經(jīng)主人回來,江濤還給她開側(cè)門,讓她從側(cè)門進去,這不等于變相承認她沒有這里的繼承權(quán)?許小魚假裝沒看到江濤的指印她往側(cè)門那邊進去的手勢,大搖大擺地走到正門,冷笑一聲:“家里的刁奴倒是越來越多了,主人回來連個正門都不開?這種欺主的下人要來何用?”說罷,她一腳踹過去,兩扇厚重的門板隨即往里面飛去。砰!落地時砸出巨響,揚起一陣灰塵,將眾人都狠狠嚇了一跳。江濤眼皮直跳。正要說些什么證明主人身份,許小魚已經(jīng)大搖大擺走進去,將之前守在門后的人一個個拎出來丟在門板前面。那些人被嚇得瑟瑟發(fā)抖?!坝軆?,你這是做什么?一回家把門拆了也罷了,怎么連這些老奴還要嚇一嚇?”江濤皺眉,有些不滿。許小魚回頭看著他笑了笑:“我老早就見識過江家下人有多囂張的,沒想到現(xiàn)在竟然連主子都沒放在眼里了。你說我是你女兒,那也就是江家的大小姐了,我第一次回來,竟然連門都不給我開,你說這種人要來何用?”“怕得罪的人不夠多嗎?往后將滿京城的權(quán)貴都得罪了才罷休?我惜命,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了。你要是想讓江家好起來,最好聽我的?!苯瓭勓?,身側(cè)雙手緊握成拳:“榆兒,有什么可以講道理,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,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!”“你是怕我名聲不好,還是怕影響了你們江家?還有,我不叫江榆,我叫許小魚?!痹S小魚直視著江濤,“不要再喊錯了。”江榆小姑娘已經(jīng)死了,活著的是許小魚,江家休想再吸血。江濤對上許小魚冰冷的目光,那一瞬間脖子有些發(fā)涼。“榆兒......既然已經(jīng)回家了,別說氣話,下人我會好好管教的,若是他們敢對你不敬,爹就發(fā)賣了他們。”許小魚笑了笑,直直入內(nèi),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江濤。江濤和柳云華相視一眼,看著那兩扇門板,額角青筋跳了跳。忍吧!誰讓他們現(xiàn)在有求于人?許小魚把江家都逛了一遍,面上是說熟悉環(huán)境,實際上卻是在查探江家的底細。不過被錦麟衛(wèi)搜過的江家已經(jīng)收拾得很干凈,江濤的謹慎讓許小魚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。江彤彤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,避過風頭就一直躲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如今聽說江濤把那個本來該死掉的許小魚回來,立刻氣勢洶洶離開房間找許小魚晦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