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過的,天意。”張旭一本正經地說。陸言溪撇了撇嘴,想要反駁,卻又把話噎住。“這么看來,你需要在醫院里照顧霍少爺了。”張旭說。陸言溪嗯了一聲。“也好,丁凝秋那里,我會派人再盯一盯,她最近的行動似乎有些不太尋常。”張旭說。陸言溪有些疑惑地問:“師傅,阿秋她怎么了?”“她這些天都住在一座酒店里,跟她爸媽一起。”張旭回答說:“對了,今天她還開著一輛租來的車跑到了市郊,也就是小涵被bangjia的那個地方,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玄妙,難不成丁凝秋和小涵被bangjia一事,有著什么樣的關系?”“師傅,會不會是阿秋得知了小涵被bangjia的事情,所以才過去的?”陸言溪說。“不像。”張旭略略思考了一下,說:“丁凝秋是下午四點從酒店離開,那個時間點小涵還沒有下課。況且,如果她知道的話,誰告訴她的,還有,她為什么沒有通知你?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合常理嗎?”張旭這么一說,陸言溪也突然覺得事情似乎的確是有些不簡單。“師傅,你說阿秋她問題?”陸言溪小聲問。“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,她的確有些異常。”張旭說:“自上次你跟我說過丁凝秋突然要求離開組織之后,我便派人去盯著她,一開始并沒有找到她,后來你說她是霍少爺的女朋友,我才知道她的蹤跡。隨后我一直讓人盯著她,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陰謀或者什么目的,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來。”張旭的一番話讓陸言溪忽而覺得有些恐怖,她從來沒有去質疑過丁凝秋什么,只因為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。雖然如今已經分道揚鑣了,陸言溪心中還是認定丁凝秋是她的好朋友。“師傅,我跟阿秋在一起八年,我深知她的為人,其實她除了喜歡錢以外,并沒有什么壞心眼。”陸言溪想要為丁凝秋辯解。“傻徒弟,你要知道有一句老話叫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正是因為貪財這個本性的所在,才導致這世界上每天都要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。我早就知道丁凝秋一心想著發財,若不是因為你保著她,她絕對不會在軍情處做了六年的特工,你明白嗎?”張旭語重心長地說。“我明白。”陸言溪垂了垂眼眸。“好了好了,就說這兒吧。”張旭打了一個哈欠,說:“我也該睡覺了,你師母都已經做了好幾個夢了。”“好,師傅晚安。”張旭嗯了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放下手機,陸言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她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,外面的涼風追著跑著涌了進來,吹動著她的長發。目光所及之處,都是高樓大廈,上面掛著的霓虹燈,正在炫耀著這座城市的繁華。錢,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嗎?再次回到病房里,小涵已經睡著了,小家伙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。陸言溪上前為小涵蓋了蓋被子,目光里滿滿都是母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