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、妹妹？！”劉孜小聲的先叫了一聲，被妹妹的哭聲壓過去，對方壓根沒反應(yīng)。囡囡抬頭看了看他，然后伸出白嫩嫩的小手，戳了戳窮的后腦勺。“姑姑？”窮的身子一僵，半響，緩緩直起身，臉上滿是淚水，無比狼狽，一雙眼睛通紅的看看劉孜，又落到囡囡身上。四目相對的一瞬間，窮的眼里再次涌出淚水。太像了！孩子......太像劉怡了。都不用問，就能知道這是劉怡的孩子。劉孜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，剛才猛然見到妹妹的激動慢慢冰凍，其后，雙眼涌上痛苦，在那痛苦泄露出來之際，閉上眼睛，將其掩藏。“這是......囡囡嗎？”窮趕緊擦干凈了臉上的淚水，強(qiáng)撐出一抹笑顏問道。囡囡歪了歪頭，“你認(rèn)識我嗎？”窮笑了，“對啊，我是你姑姑嘛。”然后囡囡就困惑的去看她阿爸，“阿爸，姑姑是什么啊？”劉孜一手抱著孩子，一手?jǐn)堉约旱拿妹茫瑴厝岬恼f：“是阿爸的妹妹。”“啊，就像我是哥哥的妹妹這樣嗎？”劉孜笑著點(diǎn)頭。窮卻擦了把眼淚，有些驚訝，“你還有一個兒子？”“嗯......”劉孜猶豫了下，“和囡囡是雙胞胎。”窮微微瞪眼，“真的啊，肯定也很漂亮吧。”說著去看囡囡，“囡囡這么漂亮，他哥哥肯定不丑。”囡囡卻歪頭，“哥哥不好看，但哥哥很好。”窮愣了下，下意識去看劉孜。結(jié)果就看到劉孜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，忙低頭掩飾。其后攬著他們走到床邊坐下，看了眼簾子外。“別說我了，說說你吧？外面那些，是你朋友嗎？”窮又看了眼懵懂的囡囡，知道劉孜是不愿多說。“是吧，是朋友，我離開大荒山后就一直流浪，后來自己建了個部落。”聽到這，劉孜的眼睛微微瞪大，充滿喜悅。“你現(xiàn)在也是首領(lǐng)了？”窮笑了，擺手道：“之前是，現(xiàn)在不是了。”劉孜疑惑的看著她。“你也知道，蠻荒不像大荒山，是男人做首領(lǐng)。蠻荒是女人做首領(lǐng)的，在蠻荒，女人只要愿意，又有人愿意跟隨，就能建一個部落，我建那部落，人才幾十個，哪能和哥你的部落比。”劉孜不認(rèn)同，“那不一樣，蠻荒的條件遠(yuǎn)比大荒山艱苦，你能建立一個部落，說明也是你自身有本事，別妄自菲薄。”窮就笑了，“哥，你還是沒變，只要是我做的，你都覺得好。”劉孜眼里也含了笑意，仿佛回到了過去他們兄妹相處的日子。可緊接著，窮的笑容一收，靜靜的看著劉孜的面容。“可你沒變，怎么會讓劉怡死在蠻荒呢？”劉孜渾身一僵，緩緩抬頭，看著窮。“......她死了？”窮盯著劉孜的面部表情，緩緩點(diǎn)頭，“死了。”劉孜一瞬間閉上眼睛，喉結(jié)滾動，半響竟是短促的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