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時幽恨不得倒地上找個老鼠洞鉆進去。不過,幸好,這玻璃是毛玻璃,只能看見一個輪廓,看不見細(xì)節(jié)。時幽只好硬著頭皮繼續(xù)洗著。“你出去,霍北冥,我在洗澡!”時幽在里面知道霍北冥已經(jīng)看到自己了,所以咬咬牙說到。沒想到,這個男人竟然直接說了一句,“我等你!”說完,還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時幽能夠感覺到拿兩道灼熱的目光,不斷的落在自己身上。她真的是無地自容……等到洗好了之后,時幽本打算就這樣出去拿衣服的,可是一看,糟了,不行。自己身邊只有已經(jīng)用過的,濕掉的浴巾了。她總不能將濕了的浴巾裹倒身體上去吧?時幽無奈的敲敲自己腦門,時幽啊時幽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到底在干什么?完了之后,只好竊竊的,說到,“那個,麻煩你能不能把衣服遞給我!”他看到男人果然起身,走到床邊去,那兒放著的,是時幽的內(nèi)衣,還有睡衣。他一只手拿起內(nèi)衣,一只手拿起睡衣,就那么過來了。時幽這一刻也顧不上害羞害臊,男人過來,把衣服一只手一只手的遞過來。他先遞來內(nèi)衣。時幽從門縫里伸出手去,拿進來穿好以后,他又把睡衣遞進來。穿好之后,時幽出來,說了聲謝謝。卻沒發(fā)現(xiàn),男人的眸子帶著一股冷冽。嗯?這個男人,怎么還不走呢?時幽心懷鬼胎一般背對著男人往前走著。眼看沒地兒去了,她干脆坐下來。回身的時候,霍北冥就那么,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,好像看著他。“有事?”時幽低頭問道。霍北冥冷冷看了時幽幾秒,然后才開口,“你說呢?”時幽很快抬頭去看,這一看,她差點笑了。只見霍北冥那張好看的臉蛋,竟然有一邊已經(jīng),腫起來了!兩邊看過去,一點兒都不對稱!她差點就笑出聲來了。時幽剛剛?cè)滩蛔∫恍Γ涂吹侥菑埍鶋K臉,似乎越發(fā)陰冷冽。她下一秒幾乎瑟瑟發(fā)抖了一下,又咳嗽一下來遮掩尷尬。“那個,坐吧!”時幽讓了一下。霍北冥坐在時幽邊上。“你說吧,怎么辦?”時幽回過神來,這才明白,霍北冥的意思是,自己打了他,要自己負(fù)責(zé)?也對,自己叫他毀容了,自己要負(fù)責(zé)的是不是?“那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?”她回頭,小心翼翼的,生怕惹怒這個閻王。尤其是時幽忍不住笑了一下之后,霍北冥臉色梗冷更難看了。霍北冥回頭看著時幽,她嚇得急忙咳嗽一下,“哦哦,那不去醫(yī)院!””那,我叫陸辰過來!”陸辰是霍北冥的朋友,私人醫(yī)生。霍北冥沒說話,臉色卻沒變好。時幽知道他不同意。”那沒轍了,我一個女人,又不能娶了你對你負(fù)責(zé)是不是?”這原本是時幽無意間說出來的一句話,可是,她回頭去看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霍北冥這一刻的臉色,似乎緩和了一點兒。“你來!”男人陰沉都聲音很是那么好聽。時幽愣了一秒,還是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她?“霍先生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誰叫她這么笨呢,就是聽不懂這個男人的啞迷。霍北冥側(cè)臉轉(zhuǎn)過來看著時幽,冷氣直冒。“你,去拿酒精來,替我消炎!”他咬著牙,狠戾的目光看著時幽終于說出自己心中所想。時幽點頭,算是領(lǐng)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