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嬌嬌轉頭,視線落在緊閉的病房門上,眼底浮起一抹擔憂。
墨寒之出去接電話已經接了好一會了,怎么還沒回來?
難道又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嗎?
是不是她無意之間又給他惹麻煩了呀?
與此同時,門外的墨寒之正聽著顧左錫的匯報。
他耐著性子聽完那個男人狗屁不通的邏輯,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親手好好收拾一下那個傷了裴嬌嬌的男人。
可現在檢查結果還沒出來,他怎么也得等結果出來后,確認裴嬌嬌沒事,再把她送回家再去。
顧左錫也自責的不行,匯報完了就主動檢討了起來。
“二爺,這次的事主要怪我,是我疏忽了。要不是我太輕敵,沒有拿這個關磊當回事,也不至于讓他給陰了,害得嫂子遭了這么一通罪?!?/p>
“等處理完這個孫子,您怎么罰我我都沒話說。”
顧左錫的心里其實是有點委屈的。
誰能想到一個體育老師的出租屋里會儲備大量的含有乙醚的氣體,門口還安了針孔攝像。
當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時候,那邊卻已經通過針孔攝像頭確認了他的位置,所以才會在開門的第一時間用氣體將他迷暈。
更主要的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變態bangjia裴嬌嬌朋友的目的,竟然是為了除掉裴嬌嬌。
不過說一千道一萬,還是他考慮的不夠多。
裴嬌嬌說這個變態是奔著沈音來的,他就沒再考慮其他可能。
而這些,墨寒之又怎會考慮不到。
他沉思幾秒,沒說罰,也沒說不罰,只是清冷的回了句“知道了”便掛了電話。
他站在走廊靜默了一會,才開門回到病房。
門一開,就迎上了一雙印著擔憂的眼眸。
但下一秒,擔憂就被奶兇所取代。
裴嬌嬌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了起來,直接站在病床上,雙手掐腰,居高臨下的盯著墨寒之。
“破傷風扎了嗎?”
墨寒之點頭。
“嗯。”
裴嬌嬌又朝他伸出手,兇巴巴的下命令,“右手,我要檢查。”
墨寒之無奈地走過去,將右手遞給了她。
確認每一個傷口都被處理好了后,裴嬌嬌才重新坐回到床上。
看來偶爾的兇巴巴還是有用的。
“老公,沈音在哪?我想見她?!?/p>
“她不在這?!?/p>
“不在?那你把她安排到哪里去了?”
“這個你要問救護車。”
“......”裴嬌嬌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,“救護車......?不行,你手機借我,我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?!?/p>
她從倉庫醒來時就沒見到自己的手機,估計是被關磊那個變態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。
但墨寒之卻沒有要掏手機的意思。
“你養好你自己的傷就行,她不會有事?!?/p>
“不是,我就給她打一通電話都不行嗎?她一個人在童市,沒有家人,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其他朋友,一個人在醫院孤苦伶仃的多難受啊?!?/p>
想著墨寒之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原則,裴嬌嬌的還是軟了下來,拉著他的手臂,撒嬌似的晃了晃。
“老公,你就讓我給她打一個電話嘛,就一個,一個就好,好不好嘛?”
可讓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,得到的仍然是很堅定的拒絕。
“不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