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吵后的病房是安靜的。裴嬌嬌小口小口的喝著粥,余光瞄了眼又開始坐在那出神的溫婉,也不知怎么,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陸嘉陽在離開前說的那番話。墨寒之是有所猜測的。他一早就懷疑陸小靳身份的問題了。仔細想想,根據墨寒之對陸小靳的態度的前后變化,想必應該是在他們四個在一起吃完晚飯后,墨寒之開始懷疑的。那他為什么不把他的猜測直接告訴她呢?估計又是什么以他的角度來說,不告訴她才是為她好吧?而且不管陸小靳到底是真是假,她都想不出陸小靳為什么要以她為敵,對她動手的理由。爭寵?不能吧。裴嬌嬌悶悶的吐了口氣,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。說實在的,從這件事發生到現在,她都沒有回過頭認真思考過。莫名其妙就被捅了一刀。疼嗎?疼死了,還遭罪。氣嗎?她又不是圣母,怎么可能不氣,她真是恨不得反手再捅陸小靳十刀。可是她知道墨寒之和溫婉對她的在乎,真的是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。因為墨寒之本身就不會輕饒陸小靳,要是看到她再因為這事憤怒不已,沒準反手就把陸小靳折磨得奄奄一息,再丟到海里去喂魚了。她不想讓墨寒之犯這么大的錯誤,以免留下什么話柄,成為日后的隱患。而溫婉也是如此。一個母親見自己的親生女兒被別人傷害了,肯定不可能無動于衷。再加上溫婉這本身就與名字完全相反的性格,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。所以她只能勸。這一刀挨的,真是......一陣敲門聲打斷裴嬌嬌的思緒,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就隔著病房門,穿過空氣,落入耳畔。“大嫂,我可以進來嗎?”是墨沁雅。“當然了,快請進。”裴嬌嬌嚴重懷疑是有人把她受傷的事用大喇叭給廣播了,不然為什么只是一上午的功夫,她這病房的門口都快被人給踏破了。從墨沁雅到裴天禹,再到沈音、裴子驍,甚至連裴子宸都來了。沈音本來提出要陪她吃午飯的,但裴嬌嬌剛答應,大忙人墨寒之卻突然出現在了病房。見狀,沈音立刻識趣和裴子驍一起離開了。溫婉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病房,將二人世界還給了裴嬌嬌和墨寒之。裴嬌嬌看了看墨寒之,又看了眼他手里拎著的保溫飯盒,憋了半天,還是把那個疑惑了一上午的問題問了出來。“老公,你是怎么看出來陸小靳有問題的呀?”是的,裴嬌嬌并沒有選擇直接問墨寒之為什么要瞞著她那些細節,因為問的再多,也都逃不過為她好這三個字,到時候還要去解釋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,所以還不如不問。事已至此,墨寒之也沒打算再瞞著,就把他觀察到的細節給裴嬌嬌敘述了一遍。裴嬌嬌這才發現,原來那天晚上墨寒之問的她的每一個和陸小靳有關的問題,都不是隨便問的。她家這個男人啊,這種莫測的感覺有時候真是讓人有一種透著慶幸的崇拜。慶幸自己和他是一伙的,他不會將這些心思用在自己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