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面一發(fā)不可收拾,長風(fēng)和青山杵在院子門口眼睜睜看著自己王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將王爺撲倒在地,坐在王爺?shù)纳砩希徽枘九璧难┤靠墼诹送鯛數(shù)哪X袋上。這也罷了,還抓起大把大把的雪掀開了王爺?shù)念I(lǐng)口,直接塞進(jìn)去,這還是人干的事兒嗎?玄鶴被楚北檸死死壓在了身下,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(diǎn),雖然脖子,腦袋都冰得厲害,可不知道為何竟是笑了出來。他猛地一個翻身將楚北檸掀翻在地,單手一掌拍在了梅樹的樹干上,他內(nèi)力雄厚,這一拍一大片的雪從樹上落了下來幾乎將楚北檸活埋了去。楚北檸哪里肯服輸,一個掃堂腿將想要逃走的玄鶴絆倒在地,兩條腿將玄鶴的脖子都絞住了,一把雪喂進(jìn)了玄鶴的嘴里。玄鶴登時惱了,將楚北檸推開,將她打橫抱了起來,整個人丟進(jìn)了雪坑里。楚北檸氣瘋了,直接抱住了玄鶴的大腿,將他瞬間拖到了地上,隨后一把雪按在了他的臉上。裳霓和李嬤嬤等人也是看傻了,這是玩兒呢還是玩兒呢?楚北檸和玄鶴從未這般釋放出自己的天性,兩個人笑罵著,將對方一次次摁倒在雪坑里,一次次又像個孩子一樣爬起來。青山一愣忙要上前,卻被長風(fēng)一把攔住。“干什么去啊?”長風(fēng)急聲道。青山忙道:“不攔著嗎?這么冷的天兒,王爺萬一病了怎么辦?還有王妃這玩兒鬧得也太沒有度了吧?摔著,磕著,怎么辦?”“你傻啊?”長風(fēng)低聲笑罵道:“王爺身子骨那么好,又不是三歲小娃娃,而且......你發(fā)現(xiàn)沒有,王爺有多少年沒這么笑過了?”青山一愣忙看向了院子和王妃打鬧在一起的王爺,王爺從小就沒有笑過,一直板著個臉。此時卻是高聲大笑著,眉眼間都暈染著歡暢和開心。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王爺。王爺給他們的感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戰(zhàn)神,此番王妃卻是將王爺從神壇上拉了下來,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孩子。這大概才是一個人該有的樣子吧!青山緩緩向后退開一步,無奈地笑了笑。到底還是玄鶴先投降了,他是擔(dān)心外面這么冷,楚北檸這個傻子凍病了怎么辦?“罷了,罷了!本王認(rèn)輸!本王認(rèn)輸!!”被楚北檸狠狠坐在身上按在地上摩擦的玄鶴,連連求饒。楚北檸氣急,這個狗男人和裴未央那種綠茶眉來眼去倒也罷了,打雪仗而已倒像是和她拼命似的,一點(diǎn)兒也不紳士。她咬牙切齒掐著玄鶴的脖子,臨到頭還在他的脖子里塞進(jìn)了兩把雪才算是解了心頭之恨。“服不服?”“服服服......”玄鶴看著楚北檸的樣子幾乎要笑岔氣了,這丫頭的頭發(fā)也松了,發(fā)髻也散開了,眉眼間都糊滿了雪屑,看著分外的滑稽。“服了就喊聲姑奶奶!”玄鶴一愣,這不太好吧?差輩兒了吧?“喊不出來?學(xué)小狗叫也成!”楚北檸死死掐著玄鶴的脖子。玄鶴定了定神,有些委屈。“汪......”楚北檸登時清醒了過來,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身下的男人,這一聲差點(diǎn)兒給她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