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在木蘭圍場你身上的千機之毒是替玄鶴受過的吧?”慕澤一點點陳述著自己猜到的真相,心頭卻一陣陣銳痛。他之前也奇怪堂堂靖北侯府嫡長女怎么會中了這么古怪的千機之毒,直到他偶然察覺玄鶴也在找千機之毒的解藥。他便是存了幾分心思,派人追查之下竟是發(fā)現(xiàn)一年前木蘭圍場發(fā)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雖然到現(xiàn)在他都查不到真相,就像是隱藏在迷霧中的影子,抓不到一丁點兒線頭。可他被人放回來,回到回春坊就聽到帝都議論紛紛的關于楚北檸和玄鶴的事情。之前所有的線頭終于連上了,真相讓他煩悶的想sharen。楚北檸為了玄鶴居然可以做到此種地步,可那廝卻活得逍遙自在。慕澤狠狠磨著后槽牙,這一次將他囚禁,不讓他參加百花會怕也是玄鶴的大手筆吧?不行,他得讓這孫子疼!疼到骨子里才行!楚北檸動了動唇,竟是沒有辦法回答慕澤的話。木蘭圍場的那個秘密,是她無法承受的過往。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慕澤解釋,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。兩個人就像是兩敗俱傷的對手,死死瞪著對方。各種隱秘不能說的感情,藏的很深很深,卻都想表現(xiàn)的云淡風輕。許久還是慕澤先退了一步,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沉穩(wěn)。他俊美的臉頰閃過一絲陰霾淡淡笑道:“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。楚北檸我委實沒見過你這么傻的,告辭!”慕澤就像一個奇怪的小旋風,氣呼呼來,急匆匆走,將暖閣的門狠狠摔了上來。楚北檸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,一陣陣的頭疼。都特么弄出來的什么破事兒啊?楚北檸一把掀起了被子,整個人縮了進去,不想了,越想越煩。現(xiàn)下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,如何能將靖北侯府的這一群人養(yǎng)活好?這邊慕澤又騎著馬瘋瘋癲癲回到了回春坊,一眾手下具是膽戰(zhàn)心驚不敢說什么。少莊主的心情貌似不怎么好,他們還是少惹為妙。慕澤沐浴更衣,更是將換下來的衣服命人拿到院子里燒掉,上面一層都是老大娘的脂粉。他換了一件素色繡竹紋的紗袍,低著頭一口一口抿著茶,面前站著幾個青衣少年斷斷續(xù)續(xù)說著這些日子靖北侯府發(fā)生的事情。“之前靖北侯府大小姐病了,也不知道誰在背后使壞,竟是無一人去候府診治。”“屬下瞧著實在不是個辦法,就大著膽子用了幾味藥。”“如今也算是僥幸......”慕澤抓著茶盞的手微微一緊,楚北檸這些日子昏迷不醒的幾率是不是太大了。難不成是千機之毒,可是那個傻子竟是不要命了?他暗自咬了咬牙,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了桌子上。幾個青衣少年嚇得忙跪在了地上求饒。“少莊主,息怒!”“我等跟著少莊主在帝都偽裝身份,當真是只學了女醫(yī)......女醫(yī)......不曾學過別的......也是斗膽......”“你們做的很好,重重有賞!”慕澤打斷了屬下的話頭。他定了定神,冷冷笑了出來:“備馬車,去梁王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