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北檸一概不理會,管你妹的孫氏還是錢氏,老子的妹妹差點(diǎn)兒死了!今兒這事兒查不清楚,她能將打爆李興義的豬腦子!李興義沉聲瞧著面前跪著的下人冷冷道:“這些日子,你們給少夫人吃了什么,用了什么?”為首的幾個丫頭渾身發(fā)顫忙紛紛道。“回大少爺?shù)脑挘@些日子都是按照楚家大小姐給的食譜做得飯菜。”“小廚房里做好后,大少爺您也親自嘗了,一樣也沒有出錯兒。”“用的穿的都是大少爺您過目后的!”“別的也沒有了!”李興義眉心一跳,是的,自從依月懷著孩子嫁進(jìn)來,他時時刻刻都操心著妻子的衣食住行,做好的飯菜他都和妻子同吃,就是擔(dān)心下人們因?yàn)槠拮邮鞘簧闲乃藕颉?蛇€是出了問題,他也有些迷茫了,若是真的有人給楚依月下毒,那他為何沒事兒?李興義心頭急了,他心愛的妻子,卻被人算計到了此種地步,他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。問了幾個問題,這些下人們都是回答的天衣無縫,都是些哄鬼的鬼話。“看來你們是沒把我這個大少爺放在眼里,不說實(shí)話是嗎?來人!每人打三十大板!拖下去給我打!”廊下跪著的那些人頓時傻眼了,三十大板,打下去哪里還有個好兒,若是年輕丫頭不得被打死了去?“大少爺!大少爺饒命啊!我們都說了!”“少夫人的飲食起居從未出過什么岔子啊!大少爺饒命啊!”“給我打!”李興義身上的血腥氣息終于暈染了出來,拿出了他在大理寺審犯人的雷霆手段。“大少爺!大少爺!都是她們那些貼身服侍的小丫頭經(jīng)手少夫人的用度,我們這些燒火的丫頭哪里能碰得著那些!”幾個剛進(jìn)府的燒火丫頭頓時慌了,都是老實(shí)莊稼人哪里經(jīng)見過這個,幾板子下去頓時哭喊了出來。“是啊,大少爺!之前她們還說夫人送過來的香很好聞,她們偷偷留下了一部分......”“喲!”錢夫人捂著唇冷笑了出來,倒是硬生生將這些燒火丫頭的話兒給截斷了去,“大嫂對依月最是上心的,竟是連安神的香也備著。”“可是我記得,咱家少夫人屋子里管香燭的丫頭是翠霞吧?既然要打,怎么偏生逃過了翠霞?難道楚家高人一等不成?”錢夫人一說這個話兒,所有人都哀怨的看向了楚北檸。不公平!楚家的一個庶女而已,怎么就高人一等了,他們李家的奴仆們受罰,偏生楚家?guī)н^來的丫鬟能逃過?本來方才還互相攀咬,此番都轉(zhuǎn)了話鋒。“是啊!平日少夫人的用度吃穿,哪里是我們這些二等丫頭能管得了的?”“都是翠霞姑娘一人掌控,少夫人用什么,吃什么都是她管著,便是吃一塊兒點(diǎn)心,連大少爺都做不了主,也是她做主呢!”楚北檸垂眸凝思,總覺得有些奇怪。錢夫人是二房的,大房現(xiàn)在審人,她表現(xiàn)的也太活躍了吧?翠霞她是放心的,不然當(dāng)初也不會讓她做陪嫁丫頭,但是錢夫人貌似這話頭引導(dǎo)的不錯?她抬眸緩緩看向了一側(cè)坐著的錢夫人。小鬼著急了,怕是要顯形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