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敲門聲非常急促,沈奕感覺有些不對勁,將窗簾掀開一道縫以后,院子里的情形根本看不清楚。“不會出什么事了吧?”沈奕如此謹慎,顧淺茉心中也升起一絲不安。就在這時,院子里的燈亮了,張秋雙手里又拿著一根棍子朝門口走去。沈奕看到這幅情形,轉頭對著顧淺茉說道:“你在房間里別出來,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聽著敲門的聲音不像是小孩子發出來的,顧淺茉本能地想到了劉東坡。今天晚上娟娟在劉東坡家吃飯,劉東坡把孩子送回來是很正常的事,當然,如果劉東坡沒有喝酒,那就應該沒事。顧淺茉穿上拖鞋走到窗戶邊上,緊接著,一個粗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。“張秋雙,你最近的買賣挺不錯的呀,聽說院子里又住了兩個人,怎么著,借我點錢用用唄?”這聲音,一聽就是喝醉酒的樣子。沈奕走到顧淺茉跟前將窗簾拉好,臉上再次露出鄭重之色:“躺在床上休息去,聽話。”顧淺茉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上,就算躺到床上也沒有辦法安心的休息。皺著眉頭來到床邊,顧淺茉還是有些不放心,“這里不是市里,誰也不知道劉東坡是什么脾氣秉性,一會兒出去了你千萬別動手。”“放心吧,不過就是個醉鬼而已。”沈奕把話說完直接離開。聽到關門的聲音,顧淺茉再次來到窗簾前。而這個時候,劉東坡和張秋雙已經吵了起來。晚上的山村非常寂靜,劉東坡說話的聲音又很大,對于外面的狀況顧淺茉聽得清清楚楚。劉東坡一直在說農家院里住了人,想讓張秋雙給他些錢花。張秋雙拒絕,盡力壓抑著心里的情緒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沒有權利再向我要錢,劉東坡,如果你一直這樣騷擾我,我就告訴村干部。”劉東坡冷笑一聲,晃晃悠悠的扶住門框。“張秋雙,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村干部嚇唬人,你是外村的,我可是本村的,就算是離了婚村干部也是向著我說話。”“不管他們向著誰,是人總要講道理的,當初同意共同撫養孩子的時候,我們講的清清楚楚,離婚以后就是兩家人,彼此互不干涉。”讓顧淺茉清楚的看到,張秋雙在說這番話的時候,整個人都在打哆嗦。可對面的劉東坡卻在死皮賴臉的笑著。“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似海深,什么兩家人,我告訴你我現在的日子過不下去了,只要你不嫁人,咱們就還是一家子!”“你放屁,喝點酒喝瘋了吧你,誰跟你是一家子,劉東坡我告訴你,難聽的話我不想說,你最好趕緊離開,不然我馬上就打電話!”看到劉東坡肆無忌憚的耍酒瘋,張秋雙的火氣“噌”的一下子就躥了起來。是人就有三分性,兔子急了還咬人,想到劉東坡的所作所為,張秋雙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!“哎喲,家里住著兩個人膽子大了,這是要干什么呀,打電話讓執法隊的人把我帶走是不是,這樣你就少了一個累贅?”張秋雙把臉別向一邊。對于眼前這個混蛋,張秋雙不愿意跟他多說一句話,如果不是因為孩子,自己早就跟他鬧翻了。突然,劉東坡吼了一句:“那男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