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圈太亂,老娘還是躲遠些吧。楚北檸轉(zhuǎn)身小心翼翼離開了月洞門,隨后撒丫子逃回到了她自己的東苑。這邊白卿卿卻是被長風(fēng)帶人拖了出去。裴未央如畫的眉眼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之色,聽聞梁王與妻子楚北檸二人不和。一個是給夫君下藥,一個是抽鞭子差點兒送走自己的妻子。平日里也是分開院子睡,這事兒如今傳遍了整個天下??缮磉叺哪凶?,分明是在護著楚北檸那個女人。他武功高深,連她都看到月洞門門邊露出來的一抹紅色衣角,他竟是強行將所有的罪責(zé)都推到了眼前這個侍妾的身上。裴未央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,隨后沖玄鶴笑道:“王爺,我該走了,今天就是來同王爺說幾句話兒?!薄拔冶砀绨餐踉陔S州一事上確實讓王爺受委屈了,我妹妹更是得罪了梁王妃,她還小不懂事,我這邊替她向王爺賠罪了。”玄鶴點了點頭,可眼底的神色卻是多了幾分隨意應(yīng)付。裴未央心頭一跳,梁王到底是怪了安王,以后怕是這兩人結(jié)了怨。她今日便是來做這個說客的,看來效果并不好。他們整個裴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綁在了安王的身上,尤其是她的大哥裴朝手握重兵,如果安王在今后的奪嫡之爭中失敗,迎接他們裴家的必然是家破人亡。上次宮宴后,父親便擔(dān)憂至極,本來玄鶴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會與安王為難,可他們算來算去誰也算不到楚北檸這一步棋。楚家大小姐性情大變,不光是影響到了她自己,也牽動了大晉朝皇族的全盤大棋。裴未央再也坐不住了,親自來梁王府試探玄鶴的意思,可她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個更加令她擔(dān)憂的事情。梁王妃在梁王的心目中有分量,而且分量還不輕。裴未央心頭像是被銳器狠狠戳了一下,汩汩流出血來。她狠狠吸了口氣,擠出來一個笑容看著玄鶴道:“王爺,我回去了,告辭!”玄鶴在這個女人面前始終是溫文爾雅的,他躬身點了點道:“我派人送你回去吧!”“多謝!”裴未央笑了笑,轉(zhuǎn)身朝著月洞門走去。她背對著玄鶴的一張臉,漸漸變得冷冽了下來,染上了一層霜色。楚北檸連蹦帶跳回到了東苑,一直沖進了自己的暖閣里,這才輕輕拍著胸脯。媽呀!嚇屎寶寶了!差點兒被玄鶴抓到,還以為自己帶著側(cè)室去捉奸了呢。不管了,不管了,她只希望玄鶴趕緊搞定他心頭的白月光,到時候放她一條生路。她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壺,痛飲了幾口,突然門外傳來沉悶的腳步聲。隨后裳霓等人給玄鶴問安行禮的聲音傳來。臥槽!這就追過來了?楚北檸忙沖到了榻上,微微有一點兒發(fā)福的身子裹著被子一滾,將自己卷了進去,隨后胡亂抓起了枕頭邊的艷情話本,裝成了裹被看書的樣子。門簾子刷的一下子掀了起來,玄鶴身上染著怒意沖了進來,看到床榻上裹成了蠶寶寶的楚北檸,抬起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