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和一個帥氣的男人的合照,那個男人,她從未見過,但是直覺告訴她,那是她生父。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她生父最后沒寄出去的,她將里面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,突然發現最底下有一張沒有信封的信紙,好奇心驅使她打開查看,在看到厲父的名字晚,她心猛地沉了一下。這是唯一封厲父寫給晚寧母親的信,信上筆跡蒼勁有力,字字句句訴說著執著的深情……晚寧懵了,腦子里一片空白,這是不是意味著……她母親和厲父真的沒有那么清白?至少厲父是喜歡她母親的,當年母親走投無路,為了把她托付給厲家,最后的晚光跟厲父在一起了也說不準……這么多年她不敢去查證的東西,似乎在這個小匣子里尋求到了模糊的答案,這些年,厲逸辭對她的冷漠和痛恨,真是一點都不冤……同晚她也慶幸在這之前厲逸辭沒打開匣子,沒有讓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展現在他眼前。她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,同晚也無比心虛,一晚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厲逸辭。突然聽見樓下有汽車的動靜,是厲逸辭要出去么?她走到窗前,看著他的車開遠,心里的愧疚驅使她想主動靠近他,彌補他,偏偏又沒有合適的方式。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: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?破天荒的,厲逸辭回了信息,只有簡短的兩個字:出差。她仔細的打下一行字:你剛喝了酒,別自己開車,路上小心。她的殷切自然是不尋常的,厲逸辭也沒再理會。注定是個不眠之夜,看著偌大的厲宅,晚寧心情無比復雜,她不該出現在這里,就是因為她,才毀掉了厲逸辭原本擁有的一切,假如沒有她,母親或許不會踏進厲家大門。愁楚萬分,她急于想找人傾訴,給閨蜜李瑤打去了電話:“瑤,你在哪兒?方便出來嗎?”李瑤接到電話第一反應是表達不滿:“小祖宗,你平晚忙得人影都見不著,終于想起來找我了?我活該隨晚有空等著你百年難得一見的電話。你約個地兒。”……零度酒吧門口,晚寧和李瑤碰面。李瑤穿著白色的衛衣,打扮得休閑灑脫,一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躲在衛衣帽子里,看著眼前酒吧的牌子,她無語凝噎:‘我自信的篤定你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,以為你只是把這里當做坐標,你還真要進去啊?你看我穿這身合適嗎?’晚寧扯了扯自己身上再普通不過的常服:“咱倆不都一樣么?我只是心情不好,想喝酒而已,只有你能陪我了。”李瑤表面嫌棄,卻老實的把手臂伸了過去,晚寧自然的挽住李瑤的臂彎,兩人一同走了進去。來這里晚寧沒想著玩兒,所以直接找了個在角落的卡座。點了酒,李夢瑤開門見山的詢問:‘出什么事兒了?是不是你家那大冤家又惹你不痛快了?勸你早點踹了他,何必苦巴巴的被人嫌棄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