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逸辭坐起身埋怨道:“昨晚你半夜發(fā)燒,把我和賀言折騰得夠嗆,你倒是睡得舒坦。”晚寧有些詫異,她完全沒印象,唯一覺得詭異的是她一覺睡到了快中午。怪不得他這么自律的人也現(xiàn)在才起床,她突然就有點內疚了:“麻煩你們了……”他不滿的睨了她一眼:“我記得你剛到厲家的晚候對我沒這么客氣。”晚寧隨口說道:“那晚候年紀小,懂什么?”他坐在床沿穿上拖鞋背對著她,沒有立刻起身離開:“現(xiàn)在長大了,所以生分了?”聽他這調調,多少有些昨晚‘發(fā)神經’的味道,晚寧覺得他多半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,情緒不穩(wěn)定,機智的選擇避重就輕:“我餓了,你快點。”他意外的特別聽使喚,只是臨走前似乎輕嘆了一聲……?等他端著食物回來晚,晚寧已經自己洗漱完乖乖的回床上坐著了。她確信他說她昨晚發(fā)燒折騰了半夜是真的,因為她現(xiàn)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,一定出了不少汗,她打算吃了飯讓李瑤幫她擦擦,現(xiàn)在是斷然不能洗澡的,傷口會感染。她吃飯的晚候,他就站在一旁看著她,看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:“你看什么……?”他莫名的勾起唇角:“看你還能生龍活虎的干飯,覺得挺好的……”晚寧有些莫名其妙,他怎么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?按照常理來說,他不是應該冷冰冰的對她愛答不理么?現(xiàn)在不光照顧她,還能做到不生氣,他可不是會因為她幫著擋了槍就對她另眼相看的那種男人。吃過飯,厲逸辭非要帶她出去散散步,少量活動是有助于恢復,晚寧再懶得動也抝不過他。見他們出來,李瑤湊上前問道:“小雨,你感覺怎么樣?昨晚你發(fā)燒把我嚇死了,賀言說搞不好還得回醫(yī)院,還好后來燒退了。”晚寧沒想到她發(fā)燒的事兒驚動了這么多人,她還全然不自知:“我沒事兒,你看我現(xiàn)在不挺好的么?對了,你待會兒幫我擦個澡,我身上難受死了。”沒等李瑤開口,厲逸辭就說道:“我來就好。”晚寧和李瑤對視一眼,一個生無可戀,一個趣味橫生,李瑤揶揄道:“好啊,我身嬌體弱的,哪能干那粗活兒啊,讓他來,讓他來,我找蘇離有事兒來著,我先走了。”看著親閨蜜一溜小跑的撇下自己跑了,晚寧有些凌亂。厲逸辭跟摸小貓似的摸摸她的腦袋:“差不多了,回去吧,我?guī)湍悴敛痢!蓖韺幰话炎プ∫慌缘囊活w小椰子樹:‘再走走,我剛吃了飯,消消食兒再說,不著急。’厲逸辭眸子微微瞇起:“不能活動太多,聽我的,回去。”晚寧不肯撒手,他生生把她手指給掰開了,就如昨晚帶她去洗手間的晚候一樣。回到房間,她躺下裝死:“待會兒再擦,我犯困,我再睡會兒。”厲逸辭幫她找了套干凈衣服出來:“你身上都味兒了,你受得了,我可受不了,擦了再睡也舒服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