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年年苑的時候，云錦年還想著告訴韓氏，但是在年年苑外見到蘇姨娘、花姨娘的時候，云錦年就什么都不想說了。
“婢妾見過四小姐！”
蘇姨娘、花姨娘行禮。
云錦年半福還禮，卻也明白，這兩個也是來給韓氏添堵的。
以前父親身邊沒有別的人，如今一下子多了一個柔姨娘。
她們是覺得機會來了吧！
云錦年看了她們一眼，邁步進了契悅院。
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都是韓氏從韓家帶來的，比起以前的恭敬許多，見著云錦年連忙行禮，“見過小姐！”
“我娘呢？”
“夫人在小廳！”
云錦年進了小廳，見韓氏坐在羅漢床上，眼角眉梢都是笑，云錦年不懂，卻又懂。
心冷了，就堅強了，
像夢中的她，一開始也難受，可是后來，楚連歌有多少妃子，寵幸了誰，她也不在乎了。
“娘！”
韓氏朝云錦年招手，讓云錦年坐到她身邊，“怎么過來了？”
“過來和娘說說話！”
“好！”
娘倆說著去嵩山書院要注意什么，又說起明日的事情，多數都是韓氏說，云錦年聽著，并記到心中。
云錦年是個聰明的姑娘，以前沒人教，不懂人情客往，如今韓氏隨口提點幾句，云錦年就明白過來。
說到一半，云麒回來了。
提著大包小包，“舒娘，錦年，過來看看，我給你們買了什么！”
云錦年看了韓氏一眼，見韓氏嘴角含笑，并無不悅，才起身走到云麒身邊，“父親！”
云麒一怔。
因為以前，云錦年都喊他爹。
“快看看吧！”
云錦年打開，是幾盒糕點，還有幾套首飾。
“喜歡嗎？”云麒問。
“喜歡！”
韓氏起身，走到云錦年身邊，看了看，“都挺好的，錦年喜歡，都拿去吧，我反正也不太喜歡戴這些東西！”
“好！”
云麒想說什么事，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云錦年是待不下去，收拾了東西，糕點也是平分了一下，帶了兩盒糕點回了年年苑，韓氏留下兩盒，送了一盒去給老夫人，剩下的分了讓人送給三個姨娘。
“舒娘！”
“嗯！”
韓氏淡淡應聲，等著云麒說話。
只是云麒卻不知道要怎么說，沉默著。
韓氏也不說話。
云麒有些坐立難安，起身說道，“我去書房看一會書！”
“好！”
云麒逃似出了契悅院，看著契悅院的匾額，云麒眼眶微微發紅。
他好記得，當初握著韓氏的手寫下的字，如今，字還在，卻已物是人非。
云麒才走到花園，柔姨娘身邊的丫鬟珠兒就過來了。
“見過二爺！”
“？”
云麒冷著臉。
“二爺，姨娘病了，藥都喂不下去，口中一直喊著二爺，二爺去看看姨娘可好？”
云麒不想理會，可又有些放不下。
邁步朝柔姨娘的院子走去。
契悅院
白雀低聲道，“二爺往柔姨娘那邊去了！”
韓氏冷哼一聲，“你說，我要不要也給他找兩個回來？”
“夫人又何必……”
韓氏失笑，“我也就說說而已，由著他去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