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六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。讓他跟著一起過去?開什么玩笑,是想要再和顧南封打一架嗎?她是去看病的,又不是帶著保鏢去毆打病人的。寅肅無辜地聳聳肩,攤開手說:“我的條件已經說完了,要不要答應,能不能出去就只看你自己的選擇了。”六兮咬了銀牙威脅,“你敢不敢再換個不靠譜的條件?你有多不想見他,他就有多不想見你,你為什么一定要去自討沒趣呢?”“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過去。”“你!你為什么總是不肯相信我?”六兮胸中又涌上一股無名的火氣,斥責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。寅肅抿了抿唇,望著六兮的眼睛認真說說:“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會不會變心。阿兮,我怎么可能會不信任你。可是,那個顧南封我卻萬萬不能信任。放你去他家里給他看病,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?這種事,我干不出來。”六兮聽了他的解釋,心情果真好了許多,說話的語氣也平緩下來,“可是你也應該清楚的。顧南封他......他肯定不想見到你。萬一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吵起來,我該怎么辦?”“放心,”寅肅眼底含笑,“我決不會跟他一般見識。畢竟他傷成這樣,該給的憐憫我還是會給的。”“千萬不要。”六兮趕忙解釋說:“他這個人要強的很,你要是帶著憐憫的態度去見他,他不跟你打起來才是見鬼了呢。”“好,都聽阿兮的。”寅肅寵溺地一笑,“那我就什么話也不說,什么多余的事也不做,只要他不對你動手動腳,我就只當自己是個不會有任何反應木頭人,如何?這樣可以了吧。”六兮沉眉細思片刻,咬咬唇,定定望著他,“這是你說的?”“我說的。好了,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?”寅肅終于松了一口氣,上前把六兮抱在懷中,六兮果然沒有掙脫。只是她眼里仍然有些惱恨,似是撒嬌似是埋怨。寅肅不管許多,在她臉上烙下一吻,大手就往她的衣領身處去了。六兮臉上一紅,急忙四下里看了看,拍拍他的胳膊說說:“你做什么,外面有人,會看見的。”寅肅卻只趴在她的背上,下巴壓在她的鎖骨處喃喃說說:“這些天我好想你。”“瞎說什么,總共才三天而已......”寅肅勾唇一笑,目光狡黠,“古人云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我們是三年不見了,我怎能不想。”“油嘴滑舌。”六兮心里嘟囔一聲,偏頭去看他一眼,又禁不住自己笑出了聲:還說什么古人云,其實你對我來說已經夠古人了。寅肅聽見她在耳畔響起的清越笑聲,一時心神激蕩,下腹處涌上一股邪火,“阿兮,我想去屋里好好地想你。”“嗯?”六兮尚未來得及反應,只覺身體騰空一輕,已然被他橫抱在懷中往房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