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說,對方并沒有找到你,又或者找到你,卻發現你身邊有人,所以沒有下手?”后一種可能更大。對方忌憚陸放的存在,那對方很有可能并不是團伙作案,而是一個人。陸深身邊有幫手的情況下,對方勝算不高,所以這次沒有動手。“媳婦,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我被人跟蹤了?”朱意歡也說不上來,就是馮遠征篤定陸深回不來時,眼神里的瘋狂和殺意,讓她心驚。“我沒有證據,但是馮遠征一定有問題!”直覺是種神奇的東西,沒有根據,但有時準得可怕,所以寧可信其有。“我想到一個辦法,既不耽誤你的調研進度,又能試出來馮遠征到底有沒有問題,不過,要辛苦陸哥和幾個兄弟幫一下忙。”陸放一行人跟著她,本來就是要聽她安排的,沒覺得有什么辛苦的。“需要做什么,朱小姐只管說!”陸深卻愣住了,“媳婦,那我要干啥?”“你什么都不用做。”朱意歡微微一笑,“因為你病了,而且病得不輕。”“……???”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,咋又病了?而且他病了,他自己怎么不知道?“沒錯,你就是病了。”她把陸深按到床上,“記得演像點。”“陸同學病得不輕?”于教授第一個接到消息,東西都沒來得及吃,就急忙過來問情況。朱意歡沒讓人進去,就在門口說:“調研進度又卡住了,陸深急得睡不著覺,一直沒有安心養傷,傷口還沒好又被派出去工作,忙得傷口裂開了都沒顧上,現在傷口感染發炎了,人也開始發燒,剛吃了退燒藥睡下。”“咳咳咳……”屋里傳來壓抑的咳嗽聲。朱意歡忍笑。讓某人配合演戲,他是演上頭了?要不是主意是她出的,她就信了他的邪。她清了清嗓子,說:“于教授還是別進去了,省得沾了病氣,多一個人生病,調研進度更耽誤。”屋子里頭,陸深的咳嗽聲還沒停,聽著挺讓人揪心的。于教授很愧疚。鬧成這樣,他要負很大責任,如果不是他偏心,陸深哪用受這么多苦。三個學生里頭,就陸深最能扛事,能力說是一個頂三個也不為過。本來進度就卡住了,他病倒了,剩下的工作咋辦?馮遠征和柳如煙能指望得上嗎?于教授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。意識到陸深的重要性,他就更愧疚。“讓他好好休息,調研工作我讓馮同學多分擔點。”朱意歡嘴角一勾。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。馮遠征就笑不出來了。“那是陸深的工作,憑什么讓我來?”陸深負責的那部分是很危險的,陸深肯干,他才不干。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,憑什么讓他去找死?“早不病,晚不病,為什么偏偏是這個節骨眼上病了?”就差直接說陸深是裝病,為了推卸責任,把工作推給他了。“是不是真的發燒?我去看看!”氣勢洶洶的,哪里是去看病人,分明是去找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