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雅瀅發著高燒,迷迷糊糊地說著夢囈,冷慕宸就坐在床邊,緊緊地盯著她,她看上去很痛苦,可是醫生不是給她打了針,讓她吃了藥了嗎?
冷慕宸看著她,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,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,她纖細的手腕柔弱無骨,他從來都沒有發現她竟然也是這般的脆弱,是他太高看她了嗎?
他一直以來,只看到她的倔強,她的逞強,卻沒有發現她原來是脆弱的,她的堅強都是她偽裝的,她的堅強,都將所有的脆弱,無力隱藏起來。
“瀅瀅,在我的面前,你屈服一次,又能怎么樣?”冷慕宸對她說道,可是,她卻聽不到。
一字一句,她都聽不到。
“在付子浚面前,你可以依賴他,在易峰面前,你也可以對著他掉眼淚說委屈,而在我的面前,你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?”冷慕宸的心里對付子浚也好,易峰也她,他是羨慕的。
也許他們沒有得到秦雅瀅的身子,但是,他們卻得到了她的情,她的用心。
而他就算強迫要了她的身子,卻是得不到她的情,得不到她的用心。
“痛,好痛,我好痛,子浚,救救我。”夢境中的秦雅瀅,回到在付子浚別墅時的那個時候,她只覺得痛,渾身都痛,那種從五臟六腑散發出來的痛。
冷慕宸深手探向了她的額頭,明明發著高燒,卻為什么不停地冒汗,全身冰冷。
他和衣坐上床,將她身上微濕的睡衣脫掉,將她摟進了懷里,隨后,拿起了一旁的手機,撥打了一個號碼,“阿康,把陳醫生帶到海銘花苑來。”
她為什么會突然病得這么嚴重?
“子浚,我好痛,怎么辦?我是不是快要死了?”秦雅瀅緊緊地抓住了那只大手,長長的指甲陷進了他的手背,他的掌心。
而冷慕宸卻連皺也沒有皺一下,只要她不這么痛苦,那他什么都無所謂。
陳醫生在十分鐘之后,就被阿康帶到了海銘花苑,他們等在客廳,冷慕宸將干凈的睡袍穿在她的身上后,才讓醫生進來。
“陳醫生,她到底怎么樣了?”冷慕宸一直陪在一旁,寸步不離。
陳醫生站起身。“冷少,秦小姐她發燒得很厲害,但是,她的身子很虛,不能下太重的藥。”
“廢話!趕緊讓她的身子好起來!”冷慕宸可不想聽醫生的廢話,什么叫身子虛,不能吃太重的藥,那難道高燒這么嚴重,也不管嗎?
“冷少,我覺得還是讓秦小姐到醫院里仔細檢查一下比較好,她的身體好像在這兩年里都沒有調理好。”陳醫生看得出來,秦雅瀅的身子虛,而且,憑他多年的經驗,她曾經服用過一些不該服用的藥物。
“那就送醫院。”冷慕宸馬上轉身要抱她,卻被陳醫生攔住了。
“冷少,有幾句話,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。”陳醫生遲疑了一下,他也只是憑感覺,并沒有證據。
“有什么話就說,不要吞吞吐吐的。”冷慕宸轉頭怒斥著陳醫生。
陳醫生看了一眼秦雅瀅,“冷少,秦小姐的身體里好像殘留著一種罕見藥的殘毒。那是一種兩年出現的一種注射劑藥物,只要一針,幾毫升,就能上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