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如果他的母親真的故意躲著他,狠心這二十多年都不見他,他應該更悲痛才對。陸景墨仿佛知道了葉佳禾心中所想,他苦澀的說:“或許,她已經不在人世,又或許,她有了新的家庭。她甚至,已經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兒子了。”葉佳禾不知該怎么安慰他,似乎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。因為,她沒有經歷過他的經歷。她只能耐心的陪著他,讓他知道,還有她在他身邊,沒有離開。很久之后,葉佳禾才溫柔的開口道:“我相信,你媽媽一直都記得有你這個兒子,也許,她只是被你爸爸傷的太深,才不愿意回來。說不定,她也在惦記著你,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,關注著你。”陸景墨笑了,撫了撫她的頭發,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說這些話哄我開心??!”葉佳禾很認真的看著他,道:“我是真的想,你能開心?!标懢澳罩氖?,吻著她的指尖,低沉地說:“佳禾,我只有你了。永遠在我身邊,好不好?”葉佳禾心臟一緊,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復雜。她也想留在他身邊,永遠都陪著他,陪他同甘,與他共苦??墒?,她該以什么身份陪在他身邊呢?一旦汪柔生下了他的孩子,他們才是一家三口。而自己,是不是和于蘭芝一樣,變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?不,她不要這樣!聽不到葉佳禾的回答,陸景墨語氣中透著一絲急迫,道:“佳禾,你怎么不說話?你還沒有回答我。告訴我,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?”葉佳禾沉默了良久,才小聲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下一秒,陸景墨轉過她的臉頰,重重吻了上去。他的吻如狂風般,席卷著她的口腔,急切又粗暴。那感覺,就像是在懲罰她給了一個他最不想要的答案。葉佳禾被迫承受著他的懲罰,卻并沒有反抗。也許這樣的時候,陸景墨已經找不到別的發泄途徑了。感受到懷中女人的溫順和乖巧,陸景墨的吻慢慢變得柔軟,卻越來越深。葉佳禾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快要被他給吸干了,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。男人目光灼熱,緊緊盯著她,道:“葉佳禾,我不允許你離開我,聽見了嗎?”葉佳禾被迫‘嗯’了一聲。生怕陸景墨看出她的言不由衷,她連忙岔開話題,將那封律師函拿了過來?!斑@是剛才寄過來的,是你父親和繼母告你的律師函?!比~佳禾越來越為他擔心,道:“你和慕律師不是好朋友嗎?我們找他吧,他一定有辦法幫我們打贏官司?!标懢澳@次,并不想找慕司沉。從他收購葉氏的時候,就已經得罪了慕司沉。那家伙的仇,是殺父之仇,作為朋友,他本不該插手的。甚至,他還應該幫慕司沉一把,替他報仇。可事關葉佳禾,他還站在了葉家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