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并非蓄意溫柔。是我誤打誤撞,擾亂了上一世的事件。一瞬間,巨大的失望襲上心頭。窗欞透進來的微光打在他的側臉上,將他整個人罩得如夢如幻。他再開口時,語氣輕而慢,帶著淡淡的疏離,徹底打碎了我的夢:...上一世,我中了藥,昏沉不醒,秦宴最后是用一盞冷茶將我潑醒的。潑醒我之后,他便趕我離開,語氣兇得很。可這一世呢?這盞茶還在。他沒有潑我,沒有兇我,也沒有急著把我趕出去。我是怎么醒的?我試探地動了動身子,才發現,腰上的位置,好像有些疼。秦宴上輩子當了大奸臣之后,就成了一頭愛啃肉骨頭的餓狼。可我錯把珍珠當魚目,看不見他的好,覺得他奸惡至極,一味地恨著他,自是不肯輕易讓他如愿。他求不到,又不愿勉強我,便會掐著我的腰,一口一聲叫我「妙妙」,裝犢子一樣,讓我可憐可憐他。所以,我這腰間熟悉的痛感……難不成……他是把我掐醒的?3疑云浮上心頭,我試探道:「秦少公子,你下手這么重,我會疼的。」若是上輩子的秦宴,聽到我這句話,必會眼紅聲軟地放緩語氣。可此時,秦宴眸中的陰郁非但沒有化開半分,甚至輕輕地呵笑了一聲:「蘇妙小姐迷醉酣睡之時,似著了夢魘般又哭又笑。「我一靠近,你便抱我不放。「我想掙開,蘇妙小姐便擁得更緊,還哭著說……」他的語調微微一頓。我的心也跟著微微一顫:「我……說了什么?」秦宴的聲音很沉,唇角卻挑著一絲譏誚的淺弧:「你說,你生時不能與我合寢,死后定要與我合墳。「你還說,黃泉路冷,不讓我一個人走,你要來陪我。」我一時無言。他的目光轉向桌案上的茶盞:「本想用冷茶潑醒蘇小姐,可你越說越離譜,也越抱越緊,我便下手了。「力道雖重,卻也是為了讓蘇小姐盡快擺脫夢魘。」我望著他,細細思量他話中的每一個字,竟然找不出一絲破綻。原來他并非蓄意溫柔。是我誤打誤撞,擾亂了上一世的事件。一瞬間,巨大的失望襲上心頭。窗欞透進來的微光打在他的側臉上,將他整個人罩得如夢如幻。他再開口時,語氣輕而慢,帶著淡淡的疏離,徹底打碎了我的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