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心繼續說:“上次他來找過我你知道嗎?”“我知道。”顧溪忽然想到什么,她驚訝地說,“他是來找你借錢的嗎?”“是啊,我要他跟我在一起,我就把錢借給他,可是他不聽啊,我能怎么辦,所以現在決定權在你手里,你是想讓他蹲大牢呢,還是離開他,你自己好好考慮吧。”田心說完掛了電話,顧溪坐在床上,面如死灰。原來,是她誤會了蘇謹庭,他那么艱難,卻在她面前只字未提,她還逼著他和自己結婚。他不愿意和她結婚,是因為怕承擔債務嗎?她居然還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。顧溪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,太自私了。他當時,一定心寒了吧。可他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,默默承受這一切,沒有讓她擔心,照顧著她的情緒。顧溪越想,心里越難受,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。這一晚,她輾轉難眠。她想,蘇謹庭現在,是不是在冰冷的大牢里,有沒有人欺負他,會不會有飯吃。欠的債,是不是因為幫她那次,是不是她害得他落得如此境地。一晚上,她哭的眼睛都腫了。天蒙蒙亮,顧溪盯著腫成核桃的眼睛,去洗手間洗了把臉,她呆坐在沙發上,直到鬧鐘響起,拉回了她的思緒。她給田心打了個電話。“田小姐,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離開他,你能不能幫幫他?”田心聽見她沙啞的聲音,說實話,還是有些驚訝的。顧溪不會當真了吧?“可以啊,那你要去京都見他最后一面嗎?我希望你和他把話說清楚,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,還三心二意的。”“嗯,我會說清楚的。”顧溪深吸了一口氣,望著天花板,手指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。即便離開了,她也不是完全的失去了他,至少,孩子是個念想。“行,那我把地址發給你,早去早回。”田心再次掛了電話,又把地址發到了顧溪手機上。顧溪看著手機上冰冷的字體,渾身如同置身于冰窖,這么熱的天,她卻冷的起了一身雞皮。京都帝國監獄。顧溪閉上眼,回想著和蘇謹庭在一起的種種,他那么好的人,不應該在監獄里過一生......而田心這邊,又給蕭彤發了個消息——顧溪去京都了。田心想,顧溪去了京都,怕是不能活著回來了。蕭彤想借刀sharen,她田心難道不會么?她幾乎可以預想到,蘇謹庭在得知蕭彤殺了顧溪,會是什么樣的表情。突然很期待,這兩人鬧翻的樣子,如此,她的機會就來了。顧溪直接打車去公司,遞給陳組長一封辭職信。陳組長萬分驚訝,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顧溪說:“我,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,我就不給公司添麻煩了。”“那你可以請長假,干嘛要辭職呢?”陳組長不理解,還是想極力的挽留她。顧溪緊抿著唇,“或許,我會離開擎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