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珂不想說話,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開走。
李瑤鉚足了勁踩油門,車沖出去不到一公里,就被江錦程強行別停在了路邊。她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:“我要是剛才撞上去算誰的……?”
時珂悶聲道:“算他的,真撞了你就訛他一臺‘獵豹’,他有錢。”
李瑤:“……”
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僵持著,誰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,過了十分鐘,李瑤打了個呵欠:“他到底想干嘛?我撐不住了,我又累又困又餓的,你下去,罵死他,我給你撐腰!”
時珂知道這樣僵持不是辦法,她坐著沒動,給江錦程打了個電話。
他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她,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:“為什么不回家?”
時珂淡淡的說道:“那是你的家。”
江錦程沉默了,良久之后,才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:“隨便你。”
隨即電話被掛斷,他驅車掉頭離開,消失在了馬路盡頭。
李瑤看得一愣一愣的:“什么情況?你們到底怎么了?”
時珂心里難受,不想多說一句話:“沒事,回去吧,我可能要在你那里住一陣子了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,時珂在李瑤的公寓醒來,看著陌生的環境,她心里有些悵然。
從前江錦程是不許她夜不歸宿的,所以和李瑤關系再好,也沒來過這里。
李瑤早就去工作室了,留了鑰匙和吃的給她。
她下床拉開了房間的窗簾,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,屏幕上很干凈,沒有一條信息和電話……
想到昨天在江宅看到的那輛車和那雙高跟鞋,她心里不是滋味,把手機丟到一旁去洗漱。
到了醫院,迎面撞見賀言,平日里兩人都是點點頭打招呼,今天賀言似乎有話要跟她說。
她下意識的躲開,直覺告訴她,賀言會提到安怡,她不想聽。
時珂繞開賀言到了辦公室,剛坐下,他就跟進來了。她揉著太陽穴低聲說道:“我還有事要忙,等下有兩臺手術,我要做術前準備,你有事嗎?”
賀言眸子微微瞇起,看了她片刻,說道:“那你先忙,有些話,你不想聽,那我就不說了,你要是想知道什么,再來問我。”
時珂敷衍的‘嗯’了一聲,她能問什么?不管問什么,都是自取其辱,江錦程都把人帶到家里去了,還有必要問嗎?
忙完手術,已經是下午兩點,時珂吃著清湯寡水的外賣,在饑餓感被驅散的同時,也感覺有點反胃。
她煩躁的將一半兒都沒吃到的食物丟進垃圾桶,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,讓她去找賀言,她還是可恥的想知道關于江錦程和安怡的事兒,那種想法,越來越強烈。
掙扎了二十分鐘,時珂妥協了。
她帶了杯咖啡去了賀言的辦公室,看見他在填報告,便站在門口等待他忙完。
賀言抬頭時看見她,沒有覺得意外,將報告放在一邊:“進來吧。”
她將咖啡放在他跟前:“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賀言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玩味:“明明好奇,還裝作不想知道。這點你應該猜得到,是在他出國的那三年里,莫約是他去國外的半年后開始的吧,回國前夕分手的。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