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下班,她正要進電梯,江錦程的電話就打來了:“我在醫院門口?!?/p>
他早就說過最近不能接她下班的,她正要問,他就掛斷了。
她有點受不了他這毛病,又敢怒不敢言。
到了樓下,上了他的車,她悶聲問道:“不是說不來接的么?我自己開車回去挺方便的,不敢勞駕你?!?/p>
江錦程跟捏小貓似的捏著她的后脖頸,在她唇上親了一下:‘不高興就說出來,陰陽怪氣的做什么?我這不是來了么?今晚還得加班,回去陪你吃個飯就走?!?/p>
唇上仿佛殘留著他的溫度,時珂一陣心猿意馬:“我才沒有不高興……”
他好像根本沒聽她說話,認定了她是在為他不能來接她下班的事生氣,唇角帶著春風和煦的笑意。
時珂也懶得再解釋了,或許她偶爾應該跟他耍耍小脾氣,不能總是讓她哄他,正因為是她先喜歡他的,所以她才不想一直卑微到底。
可一想到他動不動就炸的臭脾氣,她是相當的不敢作死。
回去的路上,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,極細小的一片片,在天空織成了巨大的網,入眼盡白。
時珂興奮的把手伸到了車窗外,冰涼的雪花在掌心里融化,十分美妙的觸感。
還沒等她興頭下來,江錦程就呵斥道:“手拿回來?!?/p>
她皺眉:“為什么?我又沒有伸得太出去,不會有危險的。你別一副教訓小孩子的口氣,你也就比我大三歲?!?/p>
他一記凌厲的眼神警告,讓她服了軟,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放回來,視線依舊停留在外面的雪白盛景。
“每年都下雪,有什么好看的?”
江錦程顯得有些不解風情,對窗外的雪花不屑一顧。
時珂努努嘴:“減掉你在國外的三年,我看了你十七年,是不是也該膩了?”
他薄唇抿成了不悅的弧線,故作冷冰冰的說道:“雪是死的,人是活的,能一樣么?”
時珂不跟他爭論,反正他說什么都有理,她從小語言方面就不太擅長,每次跟人吵個架先把自己氣得夠嗆。
回到江宅,黑崎一溜煙躥出來,對紛揚的雪花好奇的緊,朝著空氣就是一頓咬,雪花吃進嘴里,又好像什么都沒吃到。
看它這幅傻樣,江錦程哭笑不得:“有那么新鮮么?女人都這樣?”
時珂和黑崎:“……”
吃飯的時候,云姨突然拿了個包裹進來:“時小姐,是你的快遞,好像是從國外寄過來的?!?/p>
時珂伸手接過,看見寄件人姓名是秦風,下意識把包裹放到了一旁的空椅子上:“知道了,謝謝?!?/p>
她感覺到了江錦程的目光,也看見他放下了筷子。
她吸了口氣:“你不是還要去公司么?快點吃吧。”
他語氣里彌漫著酸味:“我的存在影響你拆快遞了?”
她故意的問道:“你是在吃醋嗎?”
她以為他會否認,然后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,沒想到他直接說道:“對,有問題嗎?包裹是秦風寄來的,你才不敢在這里拆吧?”,content_num